如此,從小就享受了家門賦予的榮耀和地位,從小也就被教導著將來要為家門撐起責任,不惜一切的犧牲!
她不是不管竇家,她只是想盡力維護生她育她的家人,何況,若是蜀國公府敗落,她在竇家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此情種種,為何在他眼裡,就是那般的滔天大罪!
瑞和咬著唇,所有情緒糾纏在一處,讓她神思恍惚。
“夫人,你今日去過宮中,漪妃娘娘到底如何說法?”
蜀國公對於瑞和的說法,嗤之以鼻,他是一家之主,一族之長,瑞雲坐下如此牽連九族的事情,早已不被家族所容。瑞雲要死,他不管,可家門,蜀國公府,不能有失!
榮壽長公主蒼老的面容上滿是淚痕,她一生身居高位,嫁給蜀國公後琴瑟和諧,即便是前一段時日,蜀國公府在天子和太子中左右搖擺,有了危機,在瑞和嫁入竇家之後,危機也是暫時緩解,她想不到,竟會有這樣的大事,以她的身份,也是毫無辦法。
聽見蜀國公的問話,榮壽長公主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漪妃娘娘說,皇上此時正在養傷,也不便召見我,不過漪妃娘娘提到了一件事,似乎已有所指,但我一直也不明白其中之意!”
蜀國公和一干男子等聞聽此言,眼眸頓時一亮,臉上的黯然神色都消散了不少。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如今這種局面之下,能救而且肯救蜀國公府的人,也只有宮中的漪妃了。
漪妃的話對於皇上,有莫大的影響力,加上蜀國公府為竇家姻親,漪妃在此事上,也需要避嫌,所以,洗掉蜀國公府的罪名,是最好的選擇。
“既然漪妃有言,母親,您就快說吧。”鄭玄乃是瑞和瑞雲之父,聽見自己的女兒闖了這樣大的禍事,夙夜難安,他原以為這一趟母親進宮也是一無所獲,沒想到漪妃竟會有話傳說,心中大喜,急忙催促。
榮壽長公主輕掃了一眼座邊晃神和瑞雲姐妹之情甚篤的瑞和,才淡淡道:“娘娘說,世人有言,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有些女兒家,雖是來不及嫁,但已是誓言終身侍奉神佛的人了。漪妃還說,她母親族中有一個姐妹,早年去了桃花庵伺候菩薩,後來犯了些事情,因是菩薩座下之人,最後也不過就是自焚去了西天向佛祖請罪,家人,礙於方外之人這個道理,自是一個也未去見最後一面。”
榮壽長公主此言一出,瑞和頓然倒抽一口冷氣,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管蜀國公和在場之人各自的面色鬱郁,哭道:“爺爺,奶奶,各位叔伯,瑞和求求你們,此事不可啊!”
看到瑞和跪在地上,蜀國公臉色鐵青,斥道:“起來,你如今是皇上賜封的一品誥命夫人,豈能跪在地上!要是叫祖年知道了成何體統。”
榮壽長公主叫了身邊的侍婢前去攙扶瑞和,哄她道:“乖孫女,快起來,我不過是轉說了漪妃的一番話而已,你不必……”
“不!”
瑞和痛苦流涕,不顧被人指責不孝的禮教,打斷了榮壽長公主的話,泣啼道:“奶奶,您不必騙我,你是長公主,瑞和也是從小由您一手教養長大,漪妃這話說得這般通透,連瑞和也是一聽便知其意,您又怎會不明白,您方才說不懂,不過是不想直言而已,可瑞和知道,您已是打定了主意,爺爺和各位叔伯宗老也是打定了主意,要遵從漪妃娘娘的話辦事,可那是瑞雲啊,是你們嫡嫡親的孫女,你們怎麼可以在事情尚未走到絕路的時候,就先要狠心斷了她的一條活路。”
“斷了她的活路又如何!什麼叫未走到絕路,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我蜀國公府,到底此時已被逼到何種境地!”蜀國公看見瑞和流淚不止,聲聲指責,氣的一掌拍到旁邊的桌案上,茶盞跳了兩跳,摔倒地上,滾燙的茶水減了瑞和一身,她顧不得燙,只能望著蜀國公流淚。
蜀國公見她似是還不死心,站起身,氣的在屋中來回走了兩圈,才怒道:“你要知道,刺殺皇上,不管瑞雲出自何意,都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我大夏律法,女子出嫁者,則再不算在族中。可瑞雲沒有出嫁,也未定親,還是我蜀國公府的貴女,她犯下的事,我蜀國公府就要承擔責任,漪妃的意思,你既然聽懂了,就該知道這是最好的法子,將瑞雲送去庵堂,讓她做方外之人,然後以方外之人的規矩,隨意找個罪名處置了她,就能保住整個蜀國公府,事情本就是她做下的,此時別說只是死了她一個罪魁禍首,就是你爹你娘,若是能因此保得整個家門榮耀,我也沒什麼捨不得!身為世家子弟,就該當如此!”
“爺爺,漪妃娘娘既然能夠想出這個法子,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