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房對於夏珏看出她的打算毫不意外,諷笑道:“身為一個囚犯,想跑難道不是應該的?”
夏珏聽見這個回答,哈哈大笑了兩聲,極為感興趣的頂著漪房,他的雙目中有灼灼的光,似是妖月隱現。
“好,好,我那當了皇上的弟弟,的確是有眼光,寵幸的女人,也不算那些蠢貨!”
聽見這話,漪房就知道,夏珏似乎極其自負,而且,每每提起夏桀的時候,他並不像夏桀一般,總是不願意提及二人的關係,隱晦不已,與夏桀相反的,夏珏幾乎時時刻刻都有一種表現的慾望,每每提到夏桀,明明是兩個不死不休的仇人,但夏珏總是愛用一種炫耀的語調來說出弟弟兩個字,就好像是在告訴世人,告訴自己,他是當今皇上的哥哥,這個身份毋庸置疑。又或者,夏珏稀罕的不是夏桀哥哥這個身份,他在乎的,是一份皇室的認可,他要證明的,是他自己尊貴的皇家血脈。
漪房想到這裡,看向夏珏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憐憫。
這個男人,半生漂泊,一生不幸。
夏雲深出身就註定了要走上一條艱難的路,不死不休,即使不想爭也要爭。她曾經同情過,但夏珏比夏雲深更可憐許多,明明是身在皇家,是先皇最寵愛最在乎的兒子,是先皇和所愛之人的血肉凝結而成。但可惜,先皇愛錯了人,他的身份,也隨著尷尬莫名,是皇長子,當時也近乎是人人知道,但寫入皇家玉牒時偷偷摸摸,後來又被廢除。和自己的親生母親相聚也要偷偷摸摸,身為皇長子,卻必須從小就被送出宮外,剝奪繼承皇位的權利,因為他的受寵,也讓兄弟嫉妒鄙夷,天下容不下他,家人容不下他,難怪,他會養成這樣一幅古怪的脾性,一看就是個陰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