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強烈的震顫下週圍的一切都在崩塌,明澈只來得及將羽靈護在身下,自己迎接上方掉落的一切。
然後兩個人就被壓在廢墟之下了,廢墟間居然巧妙地出現了一個近乎三角形的空間,而兩人就在這個空間裡生存了下來,不過為了保護羽靈,明澈到底還是受了重傷。
聽到明澈的聲音,羽靈顫抖的心境反倒平靜了下來,也許和心愛的人一起去見上帝,亦是一種幸福吧!
十天,整整十天,他們滴水未進。
“明澈,我好渴………”羽靈在昏迷中口裡絮絮的唸叨著。
受傷的明澈能夠挺到今天不得不說是一種奇蹟,也許是對於羽靈獨自面對這殘酷荒涼的廢墟的不放心,支援他走到這一刻。
不過明澈也知道,自己挺不住了。
“我快要離開你了,雖然有些不捨,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明澈有些無奈的嘆息著。
看著身側沉睡著的愛人,明澈的嘆息化作淡淡的微笑,能夠為你而死,倒也不是很無趣呢!對於明澈來說,這個人如果死在病床上,那將是最無趣的事情了,蒼白而又落寞。
看著當初羽靈最喜歡的手掌,明澈笑了,笑容中盡是幸福的味道。
羽靈忽然覺得有某種腥甜的液體不斷地流入自己的口中,已經快要渴死的她本能的大口的吮吸了起來。
恍惚間羽靈似乎聽到有人發出輕微的嘶聲,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不過很快她就被睡魔逮到了,沉沉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頭疼欲裂的羽靈從睡夢中醒來。
醒來後的羽靈第一反應就是看看自己身側的明澈,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看看他那總是掛著淡淡笑容的面龐。
不過她看到的並不是明澈那張總是掛著淡淡笑容的面龐,而是一張泛著青色的慘白的有些透明的面孔,那是大量失血後的表現。
明澈已經死了。
他的手離羽靈只有不到十厘米,卻無力的垂了下來,可能在最後的時刻,他還想撫mo一下愛人的睡顏,不過最後還是沒能成功,帶著遺憾離開了這個世界。
看著明澈被利器劃破的手腕上乾枯的血痕,與自己嘴角那不屬於自己的血液,羽靈終於明白了睡夢中那腥甜的液體到底是什麼——那是明澈的血!
羽靈想哭,卻不敢哭。
身體內的每一滴水分都浸透著明澈的血液,這些血不應該因為自己的軟弱離開自己的身體,那是可恥的。羽靈有些悲哀的想著。
從這一刻,羽靈不相信有天的存在,也不相信蒼天有眼。
每日,對上天的詛咒已經成了羽靈的必修課。羽靈知道,自己是軟弱的。若果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自己仇恨,那麼自己將會失去活下去的動力。死亡並不可怕,可怕地是辜負明澈最後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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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梵天之上一直有一雙眼睛看著他們。
那雙眼睛,似乎冷漠無情,卻又包含著世間一切的感情。
“億萬年前,我居然是如此的深情麼?我東月真的還有能讓我詛咒上蒼的人麼?”
一個衣著華貴的美麗女子在梵天之上自言自語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答案。
她身後,站著四個氣度不凡的男子。
或飄逸,或冷峻,或英偉,或淡然。
天地間的大能者,以聖人為尊,而華衣女子身後就站了四個。
老子、通天、原始和紅雲,天地間最出色的四個男人,也是最強大的四個男人。
可是為何他們這樣絕頂的人物,會同時站在一個女人的身後呢?也許只有他們自己才會明白。
那雙眼睛,就是這個名為東月的女子的。
東為尊,月為陰。
沒錯!這是一個權傾天下的女子,眾生只不過是她手中的棋子,甚至包括她身後的幾個聖人。
“原始,當初你和須菩提的算計還是成功了!鴻鈞不再是唯一的主宰,雖然他是最公正的主宰。”
東月,也就是華衣女子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最後看了一眼悲傷欲絕的女人,東月便消失無蹤了。
而她身後的四個男子,也不發一言,隨即離去了。
他們走後,一個青衣的老道也同樣出現在梵天之上,同樣他身後也跟著三個人,或者說是三個聖人。
他就是鴻鈞,傳說中先有鴻鈞後有天的鴻鈞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