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昊想也不想的搖頭道:“抱歉,我不賣!”
嚴伯愕然的道:“為什麼?”
林昊道:“因為我姐姐不高興!我不想讓她不高興!”
嚴伯疑惑的道:“你考慮清楚了嗎?這不是六十塊,是六十萬!有這六十萬,你大可以不必在這裡打工,可以去過更好的生活了!”
“是的,我考慮清楚了!”林昊道:“我姐姐說要把這隻龜治好了放回山裡去,幾十萬的一隻龜,費盡心機治好,竟然還要送回去。我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二,可如果她感覺二得開心,二得有價值,我是無條件支援的!所以這隻龜,別說是六十萬,六百萬我都不賣!”
為了要給吳若藍一個開心,六十萬就這樣扔了?
這事,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吳若藍是被感動得稀里嘩啦,從小到大,除了父親,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像林昊對他那麼好了,眼淚悄然落下都不自覺,只是一個勁兒的看著林昊……
嚴伯雖然被林昊拒絕,可是並沒有離開,反倒是對這小子有了點興趣,只為了博個吳若藍一個開心,甘願捨棄六十萬,這是傻呢,傻呢,還是傻呢?
不過越看林昊,他就越覺奇怪,因為這小子看起來真的很眼熟,彷彿以前真在哪兒見過似的,可是又想不起來曾幾何時,在哪裡,最後只好問道:“你……叫林昊?”
林昊點頭道:“是的!”
嚴伯問道:“我們村裡也有姓林的,你是哪裡姓林?”
林昊搖頭,“不是很清楚。”
“呃?”嚴伯扭頭疑惑的看向吳仁耀父女,見他們也不解釋,只好轉開話題道:“這隻龜是你治好的?”
林昊點頭,問道:“是的,要我告訴你怎麼治嗎?”
“我不是醫生,你告訴我也沒用。”嚴伯搖搖頭,隨即還是不太死心的問道:“這隻龜,真的不能再商量了嗎?”
林昊道:“不好意思,不能。”
嚴伯極為失望,他家的母龜早就到了繁殖年齡,每年都會產蛋,有的時候一年甚至能產三十近四十顆,可是因為沒有公龜,始終都沒能把蛋孵出來,所以尋找一隻合適又生猛的公龜,尤其是野生的公龜,是他的一個心願。
不過嚴伯在村裡的好口碑不是假的,雖然有錢有勢,雖然極為失望,但也沒有強人所難,買賣這種東西講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勉強不來的。
只是他仍沒有離開,而是拉著吳仁耀道:“老吳,龜不賣給我,陪我下幾盤棋總沒問題吧!”
吳仁耀識相的道:“沒問題,沒問題,讓你一隻炮都可以!”
嚴伯笑道:“我不要你讓,只要你別悔棋就好了!”
兩人說笑間,已經回到診所內,擺開棋局準備開始下棋,可就是這個時候,診所來人了,而且還是他們都熟悉的人——範統!
石坑村地理位置特殊,不但佔地廣,人口多,姓氏也很雜,但真正的大姓也只有四個:嚴,範,吳,林!別的姓氏雖然也有不少,但多數都是水庫移民牽來的,真正在石坑村有祠堂的,也就這四戶。
範姓和嚴姓,在石坑村是最多,也最有話事權的的。吳姓和林姓則很沒落,尤其是林氏,祠堂都開始荒了。
範統走進來的時候,吳仁耀的神色一下就變得不自在起來,因為以前的時候,範統每個月都來,每次幾乎都是不歡而散,從來沒有個好好商量的時候,所以一看到這廝,吳仁耀的間歇性頭痛就會發作。
這不,範統才一進來呢,吳仁耀就捂腦袋了。
範統看見嚴伯也在,並不是很意外,只是笑道:“嚴伯也在啊!”
嚴伯輕哼一聲,當年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雖然還在外面做生意,也不是村主任,但後來是瞭解過的,所以對兩家的事情十分清楚,欠債還錢雖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他討厭這貨像是大姨媽一樣,每個月都來,每次來都糾纏不休!
兩人雖然不同姓,但論輩排資的話,範統是嚴伯的子侄輩,所以嚴伯就不客氣的教訓道:“飯桶,我說你也不缺那幾個錢,何必把人家逼得那麼死呢!當初的事情,老吳也是受害者,為了賠償,他已經算是家破人亡了,你就不能當行行好,為自己積點陰德嗎?”
範統被訓了個大花臉,但對著一村之主的嚴伯也不敢發作,以後要是徵收了,還得靠他多丈量個一尺半方呢,所以就道:“嚴伯,你放心,我今兒個來不找吳仁耀還錢!”
“不找他?”嚴伯疑惑的道:“難不成你找若藍?如果是的話,我勸你省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