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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得上父親對你的誇讚!”

顏箏一臉莫名,“月娘?你的月娘又作什麼妖了?”

整個安遠侯府,幾乎無人不知世子和秦月娘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沒有人敢說出口來,就連私底下也不敢隨意評論。所以,顏朝一直都以為,自己的情緒被掩藏地很好。

但此時,卻被顏箏一語道破,他既羞又怒,幾乎要跳了起來。

“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我的月娘,什麼作妖?顏箏,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怎麼膽敢如此口出狂言?就算你從前在外頭不乾不淨的地方長大,但這裡是皇城,天子腳下,講禮法的地方,而我是你的大哥,你豈能對我出言不遜?簡直太放肆了!”

顏箏撇了撇嘴,“哦,原來你還知道你是我大哥呀。”

她毫不遮掩自己的嘲諷,“說說看吧,我又對你的月娘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壞事啦?”

隔世再見顏朝,她才發現這個“大哥”有多麼糟糕,他陰鬱、孤僻、涼薄、死讀書卻不知變通、不辨是非,連一個女人膚淺微末的心機也識不透,簡直對不起他讀過的那麼多聖賢書。除了長得還算英俊之外,她幾乎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優點。

尤其是對秦月娘毫無底線的護短,讓她覺得顏朝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前世,因為是他是父親,她不得不尊他、敬他甚至後來還要與他“和好”。

但今生,她只想躲他、避他,離他越遠越好,完全不想和他有任何糾葛。甚至,她執意要去當公主伴讀的目的,除了想要保護公主外,也是希望能夠斬斷公主和顏朝的姻緣。她不希望安雅公主嫁給顏朝,希望公主這輩子能夠像長公主一樣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至於顏朝,他愛娶誰娶誰去,哪怕是秦月娘也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顏朝被氣得不行,“今日的梅莊賞宴,你為何不準月娘過來?她也是安烈侯府的小姐,沒得你能來,她便不能來了。”

他也知道今兒父親宴請的是皇親國戚,不是普通家宴,按理說,是不該帶月娘來的。

可月娘楚楚可憐地站在那裡,一句話不說光只是哭,他的心就軟了下來。他知道家裡的弟弟妹妹都去了梅莊,獨獨留月娘一個,這不是孤立她是什麼?他便執意要她坐他的馬車一道過來。可是月娘卻哭著說,她去了二小姐會不高興的。這不是顏箏從中作梗是什麼?

顏箏卻冷笑一聲,“笑話,我姓顏,你說我能不能來?”

屋裡還藏著她心愛的男人,與其在這寒冷的院中與顏朝掰扯這毫無意義的對話,她還不如進屋去抱她的軟玉溫香呢。

她不耐煩地說道,“大哥,我知道你喜歡秦月娘,不如便求了父親娶了她吧,只要你娶了她,她便和我一樣也姓顏了呢,這梅莊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我就算真趕她也趕不走啊。你說對嗎?”

顏朝簡直被震驚了,“你……”

身為安烈侯府的世子,他的妻子是誰豈能由他自己決定?侯府未來的女主人,必定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相匹敵的家世是唯一的衡量標準。月娘再好,身份上不夠,這輩子都是做不了他的妻的。

所以,顏箏這句話幾乎就是最鋒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在他心上留下鮮血淋漓的刀印。

她在嘲諷他的無能與渺小。

顏箏毫不掩飾這一點,她笑著湊過去問道,“怎麼?怕父親不允?要不要我幫你們求求情?”

她狀似不經意地撫了撫自己的額髮,一臉誠摯地替他出謀劃策起來,“大哥,你想娶秦月娘,要我說呀,也是很簡單的事。只要你肯將世子之位讓出來,我想廖夫人一定會成全你的。到時候,找個山清水秀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隱居,過著神仙眷侶般的日子,豈不美哉?”

這話倒是真的。

顏朝的母族早已沒落,而廖夫人的孃家卻如日中天。如果他肯主動讓出世子之位,廖夫人定然十分歡喜,就連顏緘也不一定不願意吧。

可惜,美人雖好,權勢的誘惑卻更大。如果顏朝對權力沒有一絲眷戀,在他心裡秦月娘勝過一切的話,前世的他不會如此乖順地尚主。

果然,顏箏話音剛落,顏朝的臉色就變了。

他沉著臉罵了幾句,就灰熘熘地逃走了,生怕再從顏箏口中聽到什麼他壓根就不樂意聽到的東西。

望著他倉皇而逃的背影,顏箏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以後得在院門口立個牌子:顏朝與狗不得入內,這樣才好。她當真是半點都不想再與他有糾葛了。

她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