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掉那天開始我也忘掉了。”徐青雲面色冷清的說道。
鄭寡婦心裡發虛,不敢直視他,只是還有些不甘,“你在鄉下過日子……,你師父又不會知道你改……”
“我只說這一次,你在開口提這事,我這就收拾東西回懷遠縣!”
“好,好,娘錯了還不行嗎,這就給你做飯去。”鄭寡婦嘴裡哼著歌,忽然覺得通體舒服,這幾日的煩惱一下去散去,連平時討厭的麻雀叫聲就悅耳了起來。
過了幾日,鄭寡婦就找上了村裡的李媒婆,叮囑她幫著兒子找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
李媒婆詫異道,“丁家嫂子,你可是犯糊塗了?”
“沒糊塗!我家福兒回來了,你小時候不還見過嗎?長的那個俊朗,都是隨我,你快看看,這誰家的閨女還沒定下親事?”鄭寡婦美滋滋的說道。
李媒婆想起那個臉上有著嚇人刀疤的徐青雲,容貌倒是好的,就是這疤痕……“丁家嫂子,我看有點難,你家老二臉上那道疤痕……”
鄭寡婦露出不高興的神色,“那是瑕不掩瑜,我兒長的挺拔威武,又是一表才,那手上的功夫這村裡誰能比的上?”
“丁家嫂子,你別生氣,就是這村裡啊,早就散開了你家老二是做響馬的……”
“呸!這是誰胡說呢,懷遠縣的懷遠鏢局你聽說過嗎?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鏢行,我家福兒就是在那裡做鏢師,幹得都是正經事情。”鄭寡婦恨恨的說道。
李媒婆眼睛一亮,“噢,果真如此……,不過這臉上的疤痕再加上這不好的名聲已經散開了……,確實不好找。”李媒婆也聽聞過徐青雲,有人說是做鏢師,有人說是做那殺人越貨的事情的,總是沒有好話。
“我看王家豆腐鋪的芸娘就是好的,年紀也適當,今年是十三歲吧?我家福兒剛十七歲,雖然有些偏大,不過這也是在外給耽誤掉了,這年齡大了會疼人!”
“王芸娘?”李媒婆驚異道,要知道王芸娘生得俊俏,又賢惠能幹,早已經是聲名遠播,她到了十三歲還是沒有定下婚事,就是因為王家想給她找門好親事,不知道村裡多少小子都巴望著呢,王家怎麼可能把王芸娘許給了臉上有疤且名聲不好的徐青雲。
“就是她,那丫頭我喜歡,嘴甜會說話不說,摸樣有又俊俏又賢惠能幹,我兒定是喜歡的。”
“這恐怕有些難……,咦,我看趙家的大丫頭趙秀秀算是不錯,今年剛剛十二歲,也是個賢惠能幹地,怎麼樣?”李媒婆想起前幾日徐二孃來託了婚事,又給她些好處,想著趕緊給她說們親事,只是這趙秀秀名聲已經是毀了,本地知根知底的有誰家肯要,這徐青雲剛從外回來,剛好。
“呸,你當老孃是個棒槌?那趙秀秀不是早就有了王員外家傻兒子的婚配了嗎?怎麼,你還想讓我得罪王家不成?在說,那丫頭之前還跟於家的老五牽扯不清,這種沒了清白的姑娘,怎麼配的上我家福兒!”鄭寡婦義憤填膺,臉上已經有了怒氣。
李媒婆趕忙笑道,“丁家嫂子,你別生氣,這趙家丫頭不行,還是有別的好姑娘的,只是這王芸娘,我看是不行的。”
“如何不行?”
“這……”
“可是銀子?我跟你說我家福兒可是賺了不少銀子,那村裡的富戶,錢家也不一定能比得上。”
李媒婆眼睛一亮,“哎呀,那敢情好,這王芸娘啊,叫村裡郭里正的二兒子看上了,放出話來只要肯答應,就給三十兩的聘禮。”李媒婆一臉豔羨。
在這鄉下一家五口生活所需一年也不過五兩銀子,三十兩那可是五六年不吃不喝才能攢下來的錢,想到這裡鄭寡婦有些心疼到,這王芸娘倒是好的,只是這聘禮卻太貴……,只是轉念又一想,兒子在外什麼沒見過,要是取了一房不出挑的媳婦,在家也呆不住啊,索性豁出去算了,“你去跟王家說,要是嫁入我家就三十五兩的聘禮!”
李媒婆眉開眼笑,“哎呀,行,丁家嫂子,我下午就給你跑一趟,保管你年底就可以娶上媳婦了,明年就抱上孫子。”
趙家有女 風起
位於三關廟縣城裡的西街上有一個曾經聲名遠播的酒樓…元風樓,只是到第三代元春的身上,這生意就一如不如一日,越發的冷清,有時候整日都沒有一個客人上門,要知道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元風樓失了獨門的食譜,創始人元老爺子據說曾經是個御廚,苦心鑽研,想出了不少令人咂舌的美食,只是不知道什麼回事到了兒子這一代,作出的菜不倫不類失了曾經的味道,這一打聽才知道,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