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見見做出這肥腸之人……”元春苦口婆心的說道。
正在兩人糾纏不清的時候,剛好徐二孃回到家來,看著一個男子在門口和趙巧兒爭執,想也沒想就拿著扁擔狠狠的揮了過去, “竟到我家門口撒野!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是吧!抽死你!”
趙巧兒只是不喜此人,但是見到徐二孃滿臉陰沉,不要命的打,而那元春看著身材壯實,竟然一時也被打的只能躲閃,她怕打出什麼好歹來,急忙上前攔住徐二孃,“娘,消消氣,沒得和這種人計較。”
元春見徐二孃的扁擔被趙巧兒抓住,急忙趁機對著徐二孃施禮道,“嬸子,我是三關廟西街元風樓得掌櫃,只是來求這做肥腸的做法,並無其他歹意。”
徐二孃這下才開始打量,只見他穿著細棉布的圓領長袍,腰間繫著同色系的腰帶,衣服有些發舊了,但是穿著乾淨得體,面板白皙,眼中閃著商人特有的精明,確實不像是鄉下村民,詫異的問道,“肥腸的做法?”
“正是,能否進屋一敘。”元春不慌不忙的說道。
夕陽西下,太陽的餘暉從高高的籬笆縫隙的透了進來,照在院內的喇叭花上,顯出朦朧的紅色光暈
元春喝了一碗清水,接著說道,“……後來,我爺爺去世後那做肥腸的方子也找不到了,家中生意漸漸淡了下來,元風樓已經是入不敷出,越發的艱難,說來慚愧,那一日我去集市採買,因這小集的東西比起鎮集市要便宜些,恰巧遇到巧兒姑娘……,那一口肥腸真是口齒留香,讓人流連忘返,和我家祖傳的方子頗有相似之處……”說完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徐二孃聽後眼睛一瞪,“怎麼,我聽元掌櫃的意思,難道只有你一家才能做得嗎?別人做統統都是像你家的味道?”
元春本有試探之意,無奈徐二孃根本就不接他這一茬,來前他確實懷疑爺爺的方子流落到了這裡來,但又不好直說,此時被徐二孃這麼一搶白,竟然有些不知如何接下去,“哪裡,哪裡,我只是想問問,嬸子如何想到做這肥腸?”
趙巧兒在一旁聽得火大,怎麼說之前說話支支吾吾的,原來是懷疑她家拿到了他爺爺做菜的方子,此人定是以為她們都是鄉下的村民,沒見過世面,存了輕視的意思,被他三言二語就能套出,這才直接上門來問,真是好大的膽子……,也太氣人,“如何做的與你無關,怎麼?你還要我娘演示一遍,手把手教你做法?好讓你去賣?你說你家爺爺的方子如何如何,那也不過你單方之言,空口無憑,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元春被趙巧兒說中了心思,不禁臉色通紅,指著趙巧兒“你 ,你……,好生無禮! 如果真是你家拿了方子,我要是告上官府,那李師爺可是與我有些交情……”
趙巧兒火氣騰騰的往上冒,哄騙不成還想威脅?真是可惡至極,“沒有元公子你無禮,平白的找上門來,就為了索要我家做肥腸的方子,還要不要廉恥?別說你告上縣衙門,就是告上知府那裡我也是不怕的,還不快滾!”
元春雖然加到中落,但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歸有份家業在那裡,從小也算是養尊處優,哪裡被鄉下的丫頭這麼無禮對待過,此時真是鬱結難當,只是他的心思均是被趙巧兒看了出來,也有些詫異,不禁壓住心中的窘迫,頭一回細細打量著趙巧兒,見她大大的雙眼,透著股說不出的靈氣,此時抿著嘴怒視著自己,倒也有一份少見的氣勢,不禁暗自嘀咕,如此落敗的家中竟然出了這樣一個了不得的丫頭,假以時日必定不凡……,也罷,也怪自己存了不好的心思,竟然遇到這麼個精明厲害的,今日只能暫且作罷。
趙家有女 親事風波
把元春趕走,趙巧兒心中鬱悶,真是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她哪裡知道元春的元風樓已經到了艱難之地,竟是拿不出一點的銀子來買這方子,讓他直接買趙巧兒做好的肥腸,成本風險又高,他心裡不甘,這才出了這一場鬧劇,只能說明,人不可有了貪心的念頭,這念頭一起,便是什麼也滿足不了,這是後話。
徐二孃看到趙巧兒賣肥腸賺來的錢,心裡高興,這次趕集賺了35個銅錢,兩隻肥雞,十個雞子,扣除當日為了給趙巧兒取貨,買料的十個銅錢,淨剩下二十五個錢,夠一家子一月的嚼用了。
趙寶生看了後也是高興,抓著徐二孃的手撒嬌,“娘,這般賣下去,一月不少進賬呢,二姐姐喜歡吃紅燒肉,今天就給她買些來吃吧。”說完嚥了下口水。
徐二孃冷厲的臉,難得緩和下來,好笑的說道,“是寶兒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