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是從樓上墜落,臉著地摔死的,面部血肉模糊,而另還有一具屍體讓拉羅爾很感興趣。
脖子像麻花一樣的扭曲,但肌肉纖維卻沒有斷裂,這已經完全超過醫學常識了,所以在把其他所有屍體送入儲存櫃後,他著重於這具屍體的研究。
頭部沒有鈍器挫傷的痕跡,面部帶著愕然的表情,顯然襲擊是突然到來,說不定手段也真的十分奇妙,畢竟傷口形狀擺在那裡。
屍體送來時就已經臨近午夜了,深夜的屍體處理公司中只有拉羅爾一人而已,冷色調的燈光在手術檯上方獨立地閃亮,周圍一切都是寂靜的黑暗。沒有一顆強悍的心,的確無法攬下這種等級的活。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當拉羅爾終於把一些工作結束後,他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麻花似的脖子就像天然生成似的,解剖開也沒見到內部肌肉纖維斷裂。頸椎骨倒是有著明顯的挪位痕跡,具體過程就是恰好的360度原地旋轉,這就是導致此人死亡的原因。
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當又一個聲音在停屍房內響起前,拉羅爾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現在卻無暇顧及了。
停屍櫃響起被拉開的聲音,那種鐵皮間的摩擦聲他絕對忘不了。
有盜屍者!?
第一時間,拉羅爾抄起手術刀就衝向了停屍房,深夜的走廊中沒有任何燈光,但在這裡工作了數年的他如影隨形,迅速來到了緊閉的大門前。
謹慎起見,他先從玻璃窗望進去。
一股寒毛直豎的戰慄感讓他幾乎丟掉手術刀。
其中一個停屍櫃的門被開啟了,但並不是有什麼盜屍者在行竊。
相反,那個已經被蒙上布的屍體,自行站到了地面上。
拉羅爾記得很清楚,這個屍體就是那具從樓上摔下來死掉的,據警方說還是綁匪中的頭目,摔下來時還是倒黴催的臉著地。
但現在,送入櫃子中前還血肉模糊的面龐,此時已經恢復如初了,他的臉色介乎於蒼白和正常之間,雙目中隱隱散發著紅色的光芒,動作略有僵硬,但恢復自如只是時間問題。
拉羅爾幾乎是拼盡全力才沒有丟掉手術刀,作為一名法醫,他理論上是崇尚科學的。但也正因自己是法醫,他同樣也很瞭解歐洲傳說故事。
他知道自己決不能丟了刀,不然聲音一響,自己小命就沒了。
幾乎是費盡全力地,拉羅爾儘量不發出聲音地奔回手術室當中,但他絲毫不敢把門關上,生怕聲音引起對方注意。
但燈還是關上了,整個公司內一片黑暗。
不一會兒,清晰的腳步聲從走廊盡頭傳來,拉羅爾仗起膽子,透過門上的窗戶望向外面,果然看到那具“屍體”正朝著此地走來。
拉羅爾的腦筋飛快地轉了起來,如果這個“人”想要走出這裡,只需要一直沿著走廊走就行,自己是安全的。
但如果對方能聞到人味呢?
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因為那個“人”以正常人類的步速,已經經過手術室的大門了。
拉羅爾大氣不敢出一口,當那個赤|裸的身影離開門口,繼續走向通往外界的大門後,他仍全身緊繃著。
隨後,外門被開啟的聲音響起,然後是被關上的聲音。
拉羅爾這時才敢稍稍喘一口粗氣,連連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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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曉薇大呼幸運,今天的收穫真的太大了。
首先,她很幸運地在格里菲斯公園遇到了又一位後世大明星,並和安吉麗娜朱莉互留了聯絡方式,這絕對是美妙的一刻。
其次,對於那個綁匪漢斯-格魯伯的身份,她其實一直都在猜測著,畢竟對方知曉太多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了,而偏偏那個混賬還選擇了自我了斷,讓孫曉薇無法進一步探查。
“v字形的烙印和一個圓圈?”
但在得到了那個黑人司機的一段記憶後,她頓時產生了新的想法。
下午剛過,孫曉薇並沒有和阿爾芭夫婦一起返回家中,假稱自己要再找茜茜玩,她直接打車前往中富大廈。
介於昨夜的事件,警方仍舊在相關樓層內不斷調查著,大樓外停了不少警車。孫曉薇並沒有驚動他們,悄無聲息地從地下停車庫的緊急通道進入,一路飛奔直達全樓最頂層。
“太好了,還在這裡。”
狹小的電梯井控制室內,昨夜放在這裡的厚實行李包仍位於原處。屋門緊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