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若是無情無義,又為何去打探忘憂散?”
銀光一直立於庭下並不言語,安頡不明就裡更是不會出聲。
“聽聞忘憂散由萱草所鍛?”神運算元突又開口問道,見安頡頷首後接上一句:“葉府竹林裡就有萱草吧?”
安頡有些微微吃驚:“果真世事瞞不過總管。”
神運算元不動聲色地收起卷軸,冷冷說道:“萱草無色無味,依附竹子根部生長,要探尋出萱草極為困難,只能憑藉敲擊竹節聽中空之聲才能探訪是否有寄生草木……這些道理葉府醫書上都有記載,想糊弄我沒那麼容易。”
神運算元抬眸看了眼門外的月色,思索片刻後回身堅定地說道:“無論公子和初一是何居心,決戰之後,你們二人必需應允我一件事情!”
銀光和安頡雙雙詫異抬頭,看向正中之人。神運算元眼眸深沉,目光如井水寒澈見底,面色凜然地說了一席話。
庭下二人看著總管的眼睛,深深覺得冰涼滲骨,已是和平素的公子毫無差別。在總管的狠戾目光下,均重重地點頭應允。
月涼如水,靜默地籠罩著沉寂大地。吳算等人仍留於正廳等待著公子,半晌後花徑上才無聲無息走來一條人影。
秋葉依劍揹著手轉過門閣,那張深邃精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冷淡地一掃正廳,最後落在安頡面容上微微一頓。
安頡見到那冰雪般的目光心中一驚,低下了頭。
“來。”他面對眾人,並不回頭吐出一個字。
冷雙成沉默地自他身後當前一步邁入廳中。
神運算元眼光如針般一突,察覺到公子冷漠地盯視自己面容後,稍稍轉過眼眸看向別處。
冷雙成站於門側,等待著秋葉依劍進來,先前一步越過主人已是無禮,現在虎視眈眈的總管面前,她不敢再有絲毫逾越之處。沒想到秋葉依劍看了眼廳上之人後,又冷漠地對她說:“坐。”
冷雙成看了看前方,依言走至廳中右側落座。秋葉依劍見她坐定,才冷淡地避開地上血跡,揹著手慢慢走至她身側佇立。
冷雙成面沉如水,平靜地打量地上兩人傷口。秋葉依劍長身而立,一動不動地盯著神運算元。銀光轉視幾人,心下有些瞭然公子此舉的目的——還是為了維護初一。
靜寂之間,神運算元咳嗽一聲首先開口:“公子,有要事相告。”
“說。”
“吳算自揚州取道路過七星山莊,聽聞一件大事。”
“穆老爺子與他的侄兒清溪公子於三日前在莊中遇刺,據家人所聞,才離開半盞茶時間,回來時這兩人已氣絕身亡,除了胸口這個大窟窿,周身沒有一絲傷痕,而且兩人的死法一模一樣。”
冷雙成凝神掃視兩人身軀,至此為止,她已經見過七星五葉的面目——聶無憂、水芊滅、安頡、穆石開、賀清溪,還餘兩人據聞是百花谷中的天仙美人花夕雙針。有些讓她吃驚的是,穆老爺子擅使大刀,若是敵人近身的確不宜提防,但是暗器數一數二的賀清溪,怎麼可能不發一物的情況下被人暗算?
秋葉依劍低首看了一眼,冷冷說道:“這殺人的武器有些怪。”
眾人聽秋葉依劍點醒,均又細細檢視地上兩人屍首。
穆石開和賀清溪胸口血肉模糊,呈漏斗形插落心臟,外衣上分散些細小窟窿,如漫天寒星。冷雙成心中一動,不覺起身蹲下用手指捻了捻那些星星狀的傷痕。
秋葉依劍目光落及她的背影上,皺了皺眉說道:“別碰,髒得很。”
冷雙成沉默站起,不發一語退至秋葉身後。
“總管找錯人了,你應該去找七星之首的聶無憂。”秋葉依劍冷漠地看著神運算元。
安頡聽後直搓手,訥訥說道:“回公子,聶公子自從去年二月起,就失去蹤影。我們七星餘下幾人都不大頂事……”
秋葉依劍突然回頭盯住冷雙成,冷冷地說了一句:“冷雙成,你瞞得好深啊。”
眾人稍感突兀驚愕,冷雙成臉色白了白,心思轉念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聶無憂和孤獨凱旋同時消失,秋葉依劍已經知道他的秘密;他在怪罪她甚至連吳三手都未提及此事。
果然,秋葉依劍轉過身,走到冷雙成身前站定:“在青山寺救你的是孤獨凱旋?”
冷雙成抬起頭平靜說道:“是。”
只一瞬間,眾人見秋葉依劍面色雪白,自唇至下頜,俊秀的線條變得凜冽似冰,他揚起手朝冷雙成身後劈了一掌。強烈的掌風震得冷雙成衣衫翩飛,可她站著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