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宥晞被對方霸道的舔吮侵襲得渾身戰慄不止,那種猛獸般的狂亂氣息讓他感到就快要窒息。從未經歷過的激吻使他頭暈目眩,只覺得整個世界彷佛都在旋轉!本能地想要掙脫出那火爐般的胸膛,卻被那雙炙熱的大手牢牢鉗制,動彈不得。糾纏之間,他感覺到對方粗大的堅硬火燙地抵在自己的小腹,那種熱度彷彿要將他融化!驚愕和羞怯交加的複雜情緒衝擊著他一團混亂的大腦,這一刻,他發現自己居然不想反抗。
就在這旖旎萬分的時候,房間的大門被“嘭”地撞開,公孔雀喚著夏宥晞的假名,一臉慌張地衝進來。在看到屋內詭異狀況的那一秒,像被卡住脖子的鸚鵡,呱噪的聲音嘎然而止。隨即,相當困惑地看著在廢墟中抱團兒的二人組和恨不得把自己擠入牆壁以消磨存在感的某咒言師問道:“你們在玩摔跤麼?有必要玩得這麼大嗎?啊………!!”
緊隨其後,黑幫少主的鐵拳砸上那顆滿是金毛卷兒的腦袋:“閉嘴!你這個笨蛋!!”
“嘖!”好事被生生打斷的純血妖魔眼中閃過一道暴虐的寒光,屋內的溫度立刻直線下降,很快抵達冰點。而蜷在他懷中的少年此刻已經成為一隻紅彤彤直冒熱氣的蝦子。
(哇啊啊! 我居然當眾和一隻妖魔接吻了!還吻的昏天暗地!而且他還是公的!完了……我玩完了……我要踏上那傳說中的不歸路了啊啊啊!)
“咳……” 咒言師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異常後悔之前沒在門上下一道禁制。他抹了抹臉上的血痕,有氣無力地轉向兩名不速之客:“你們二位這麼急,到底出了什麼事?”
“……”傑爾·亨德利躊躇了一下,然後皺起了劍一般的濃眉,道出他們的來由。他的話彷彿一枚炸彈,毫無預警地將眾人的轟得目瞪口呆。
“是千葉香玲……她死了。”
“怎麼會這樣?!” 夏宥晞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訊息。那個女人本來就瘋瘋癲癲的,詭異的嚇人。經過天台上的自殺事件,是人都會想要好好盯住她吧!千葉家到底在幹什麼?
“她是怎麼死的?”黎桁的臉色異常難看。
“據說是……趁侍女不在的時候,用牙齒咬開了手腕的動脈。” 傑爾·亨德利嘆了一口氣,“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見過她的人知道。你們……收拾一下,過去看看吧……那對祖父女的情況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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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地脫下無敵夢幻公主裙,夏宥晞換回了他來時的衣服。不知海妖大姐的行李箱是什麼材料做的,居然在經歷過彷彿龍捲風過境後的房間裡安然無恙。當然,他此刻沒時間去想這背後神奇的原理。和其他人一樣,他的腦中一片紛亂。香玲的死亡給每個人的心頭都籠罩上了一層陰影。
跟著傑爾·亨德利和瑞恩,他們來到了位於城堡頂層的某間奢華到極致的臥房。在那裡,古堡的主人虛弱地躺在大得離譜的床上,彷彿隨時都會停止呼吸。而原本趾高氣昂的千葉燻此刻面色慘白地坐在她祖父的床前,眼睛腫的好似兩顆核桃。
“小桁……”千葉明德在看到黎桁的那一刻,殘喘著要起身,卻被旁邊貌似是私人醫生的中年男子所制止。被點名的咒言師立刻走上前,扶住老人顫抖的手安撫道:“請您節哀。”
“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她。” 淚水順著交錯的紋路從蒼老的臉上滑落。這一刻,地位顯赫高高在上的一族之長的光環消失了,剩下的僅是一位痛失愛女悲痛欲絕的老人。
“我應該聽她的,可是我沒有辦法 ……”千葉明德突然緊緊地抓住黎桁的手臂,“小桁,你要答應我! 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保護好小薰! 求求你,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您這是怎麼了?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 黎桁疑惑地看著突然瘋狂的一族之長,可惜,未能得到答案,便被醫生以老人受了過多刺激,需要休息為由,連同其他人一併給請了出去。
“黎哥哥!!” 短短几個小時內幾乎失去兩位重要親人的千葉燻,一頭撲到咒言師的身上,又拉又扯,哭得梨花帶雨,頓時讓黎家的少爺一個頭兩個大,想要安慰,卻無從下手,只能僵在原地,反覆地念著‘別哭了’等等單調的片語。
“小薰好可憐啊!” 公孔雀似乎被悲傷的情緒所感染,一時間也眼淚汪汪的拽著黑道少主的袖子,抽著鼻子,像只受了委屈找主人哭訴的小狗。
“……” 亨德利皺起了眉頭,但卻沒有揮開被拖住的袖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