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之子孟正獻跟在魯慈身後,聽得父親摔杯子,神情也不安起來,他搶了兩步,從魯慈身邊鑽過,來到後進。
“胡福郎說,他東家要關了保興。”孟少餘怒未銷,說話時的,全然不象平日那般和顏悅色。
“這是好事,爹爹為何反怒?”孟正獻奇怪地問道。
孟少看了看剛放下糧袋的魯慈一眼,搖了搖頭,讓夥計將魯慈打走。
見不相干的外人不在了,孟正獻又道:“那紹興府的孤兒寡母想必是叫豐餘弄得撐不住了,他要將保興關門,爹爹正好可盤下來,連著他們的魯班秘術,叫那豐餘與保興鷸蚌相爭,俺們日盛莊漁翁得利!”
“漁翁倒是得利了,不過那獲利的不是咱!”聽兒子這樣說,孟少氣又上來,他能有今日,絕非僥倖所致,自是清楚自己算計失敗的後果。原本他是想與保興交好的,但又放不下胡福郎所說的魯班秘術,便有意將保興東家的情形漏給豐餘,他深知豐餘黃紹斌之為人,知道必定會巧取豪奪,無論成與不成,他孟少都可從中漁利。卻不曾想到,“保興”竟然會來一招釜底抽薪,讓他既討得好處又賣了乖巧的如意算盤落了個空。
“那是怎麼回事?”孟正獻奇道。
“你再說一遍給少東家聽。”孟少向靜立在一旁的夥計呶了呶嘴。
“保興的胡福郎讓小的稟報東家,他們東家已將保興折價賣給了米行行老彭十一,保興與各家糧鋪的生意,待他們交接之後便由彭十一接手。”那夥計知道自己帶來的不是什麼好訊息,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