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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準備這還是他與軍事參贊署一幫子年輕將官制定的計劃,既是如此,這鄭渠有什麼值得蒙胡看中的,不但將土牆都推了,連這些好生生的房子都要拆?

而且還拆得這麼徹底,分明是用繩子套在馬身上,驅馬拉倒的。

想到這裡,李鄴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來,無怪乎白天時只略一試探便撤軍了,想必是想夜襲。若是換了別的部隊或許會怕。可是近衛軍……

蒙胡只怕不知道,近衛軍有專門的夜戰訓練專案吧。

“紮好營帳,給你們一個鐘點的時間,誰完成不了任務,今晚負責倒馬桶!”李鄴吼道。

近萬人地紮營。並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一個小時要想完成。還真需要抓緊時間。在宋軍地大車上有地是補給。夥軍開始烹飪做飯。有士兵一邊幹活一邊唱歌。還有巡邏地士兵在鄭渠集外不停地巡視。

若是有人潛在草叢或林木之中看。這些宋軍果然是副打完勝仗後地輕鬆自在模樣。

冬季地夜來得分外早。還只是下午六點地時候。外頭已經看不到什麼亮光了。宋軍地營帳裡還有歡聲笑語。不過已經安靜得多。在營寨之外。數十隻火把高高掛著。照得進出鐵絲網地通道如白晝一般。

孛魯站在山坡上遠遠望著宋人地營寨。因為相隔足有數里。故此他看見地只是一片燈火。

戰馬在他身邊有些不安地打著響鼻。馬蹄輕輕敲打在地面上。出沙沙地聲音。孛魯愛撫著馬脖。收回目光。盯著馬蹄上鑲嵌地蹄掌。

夜間攻擊。以多擊寡。出其不意。應當……沒有問題吧?

雖然孛魯的沉穩讓人容易忽視他的年紀。但實際上他今年也只有三十三歲,若按著未曾改變的歷史,他原本在鐵木真死後奔喪不久病死,但歷史已經生了變化,他現在還活著,而且比起原本歷史上地他目光更為深遠。

馬蹄上的鐵掌是李銳帶來的漢法釘上去地,雖然此前也有給馬蹄保護的方子,只不過象這般用鐵的還很少見。為了這些馬蹄鐵,不得不透過走私從宋人處購買鐵器其實購買的何只鐵器。只要是大元需要的東西,宋人幾乎都能想辦法生產並賣過來。

每次想到這件事情,孛魯便會情不自禁輕輕嘆息一聲,蒙古與宋朝的關係原本是不錯的,在宋國前一位皇帝時,雙方甚至結盟。而在當今宋國皇帝初登基時,雙方也有很密切的經濟往來,至少自己坐鎮燕雲期間,蒙古人的皮毛等物。源源不斷地被去南方地大船裝走。換成了各種可以提高蒙古人生活品質的貨物。若不是那些該死的畏吾兒人挑唆,若不是成吉思汗年老糊塗。蒙古與宋國的關係哪會破裂得如此之快!

“太師在想什麼?”嚴實湊了過來問道。

“我在想你們漢人……”孛魯的聲音幽幽的,帶著一絲奇怪的味道。

嚴實覺得身上微微出汗,他咧開嘴,想要諂媚地笑笑,但立刻想到二人揹著光,他就算笑得下巴都脫了,只怕孛魯也看不見。過了會兒,他才試探著問道:“太師想漢人做甚,小人不是漢人,小人是北人。”

無論拖雷如何採用漢化政策,保守派的蒙古貴族勢力在他的大元帝國中還是很強地,他們迫使拖雷不得不接受將人分為四大等級的國策,第一等級理所當然的是蒙古人,第二等級是北人,包括投靠的契丹女真和河北的漢軍,第三等級是色目人………因為拖雷與鐵木真有一項很大的不同就是拖雷不象鐵木真那樣信任和依賴色目人的理財能力,第四等級則是高麗人。嚴實自稱為“北人”,而不肯承認自己是漢人,怕的便是受到蒙古權貴們的嫉恨。

“北人是我們地說法,宋國稱你們為……漢人。”孛魯很有些固執地用漢人稱呼嚴實。

嚴實垂下頭,即使孛魯看不到,他也不願意露出任何破綻,不願意被孛魯察覺到他眼中羞愧與憤怒交織地目光。

“你們漢人真是了不得的……大漠草原之上,數千年來曾出現過多少英雄,可他們都象成吉思汗那樣,成為草原上地流星,他們曾經亮過一時,但如經已經找不到任何蹤跡,你們漢人不然,佔據著比草原更為廣大肥沃的土地,千餘年來一直如此,彷彿你們就是這片土地的永久的主人。”

“我與不少漢人打過交道,漢人中有你、史天澤、劉黑馬和李全這樣的英雄人物,可更多的是孱弱的書生。你們為什麼能佔據更好的土地過千年,而那些勇武遠過你們的英雄卻只能在草原上充當匆匆過客?”

“成吉思汗是草原上最傑出地英雄,古往今來,那些有名的英雄全部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我父親不只一次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