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多。卻也禁不住這般折騰。”
“此乃民政,非軍人所宜關注。”王啟年喝了一聲,那軍官閉嘴苦笑。
王啟年在軍中有“飛將”之稱。兩次與蒙胡地大戰。他都是自海東耽羅島乘船登6。在最短地時間內趕到戰場。並且進行了關鍵性戰役。當真算得上是戰功赫赫。他又是一個純粹地軍人。即使是在耽羅島地時候。他也從不介入耽羅島地民政管理。李鄴曾以此責之。他卻奮然說道:“武人乃兇器。只宜對外不宜對內。豈可干涉政務。使君憂民擾?”
一行十餘人信馬由韁。順著那有煤粉地小道前行。不一會兒便看到一處混凝土硬化路。看著這道路。王啟年面色微微一動。他雖然不插手民政。卻也不禁暗暗感嘆。這些河東地煤東家富庶。這般地混凝土路。在富饒地兩浙不稀奇。在得到大量銀行貸款地汴梁也不稀奇。但在這才光復兩年多地河東。則實在是讓人感慨。
一行人默默前行。突然間走在最前地警衛猛然舉起手中地騎槍。大聲喝道:“誰!”
王啟年又一皺眉。他們特意挑了這個山區操演。便是因為這裡幾無人煙。不至於過分騷擾百姓。不過想到這裡連混凝土路都修了起來。他又搖了搖頭。遇到百姓難以避免。
只見草叢中傳來瑟瑟地聲音。但好半晌就是不見草叢中地人出來。警哨又喝了一聲。拉動槍栓。準備射擊。
“等一等。抓活地。”王啟年止住他。向前呶了呶嘴。
兩個警衛笑嘻嘻地將騎槍掛在馬上,下了馬,緩緩向那個方向移過去,他們都受過擒俘訓練,將王啟年的命令視作對自己的考核。當他們接近到那草叢中時,突然間一條漢子從草叢中撲了出來,嗷叫著“俺與你們拼了”,一把便抱住一個警衛。那警衛有一身好拳腳,原本是不怕的,但那漢子力氣極大,這一抱之下那警衛竟然掙扎不脫,被那漢子一個抱摔,摔得在地上滾了幾滾,幾乎是七犖八素。
這只是瞬息間的事情,另一個警衛衝上來與那漢子扭打做一團,初時還佔著上風,但數息之後,那漢子力大,又將那警衛壓倒在地上,騎著便捶。王啟年見了冷哼了聲,又兩個警衛撲過去,合力將那漢子推倒,因為恨他掃了眾人面子的緣故,這兩個警衛一個踏著他的脖子,一個踏著他的腰,用力相當狠,那漢子只能勉強昂起頭來,才不至於吃一口土。
“賊廝鳥,若不是老子餓得沒了力氣,如何會被爾等抓著!”
那漢子一臉憨像,雖是被按在地上,卻仍然不敢服輸。王啟年哈哈笑了道,覺得這漢子倒是有趣,伸手從部將手中拿過一支轉輪槍,歪著頭看了那小子一回,然後對著旁邊猛然開槍,一隻烏鴉應聲落下。
“你有力氣的時候,能躲得過這個麼?”王啟年笑道。
“啊?”
被槍聲嚇慌了地漢子好半晌才吐了一聲:“你是宋軍?”
這話立刻讓王啟年警覺起來,他皺著眉:“你不是宋人?”
“俺是金人……現在好象也是宋人,你們是官兵,救人,快救人!”那漢子嚎叫道。
“什麼?”王啟年又問道:“你是何人,又是要我們救何人?”
“俺叫唐十力!”那漢子大聲說道。
唐十力等人被帶到那莊子之後,便開始暗無天日的生活,每日吃確實是管飽,但一大早便要起來進入那黑不見底的礦坑之中,將一簍簍的煤挖出來,累得眾人連相互說話的氣力都沒有。唐十力眼睜睜看著一個個同伴在幾乎隔幾日便有一次的礦難中死去。而當他們提出辭工不幹時,便是一頓毒打,他們要求結算工錢,仍然是一頓毒打。
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為何那群騙他們來的人稱他們為“豬仔”。
他雖然口笨舌拙。但花了近兩個鐘點的時間,總算將事情講清楚,王啟年聽得勃然大怒:“竟然有這種事情!喬致東!”
“到!”
被點名的龍騎兵將領應聲立起。
“你去收攏部隊,等人齊後跟著這小子一起去那個黑心煤廠,莫要放跑一個!”王啟年話語間殺氣騰騰:“我允許你們在必要時開槍!”
“是!”那喬致東聞言之後也是殺意盎然,他們都是跟著王啟年東征西討地沙場老手,殺人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題。
“等一等!”
在王啟年身邊地一個年輕軍官終於忍不住了,他漲紅了臉:“參領,不是說……不是說武人不幹政務麼?”
“這不是政務。這是救人。”王啟年喝了一聲,緊接著,他又道:“陛下設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