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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些,但趙與莒不是傻瓜,知道他這其實是什麼用意。

說穿了,葛洪甚至包括崔與之、薛極等朝中大臣,對於流求勢力的迅崛起還是心懷警惕,他位看到流求近衛軍地戰力後。這種警惕甚至變成了一種恐懼。在他們看來。這樣一支軍隊不是掌握在朝堂手中,而單純靠天子個人威望來羈絆,對於大宋來說實在是隱憂。故此,若是有機會可以削弱近衛軍實力,他們一定會樂見其成。葛洪之策看似是讓近衛軍再立新功,實際上百姓不知道,他們這些重臣卻知道,在臺莊之役中。近衛軍損失慘重,幾乎有總數之二成戰死,傷也過半,以至於來獻俘時只能湊足三千還算完好計程車兵來。

葛洪閉嘴不語,崔與之咂著嘴巴似乎在品茶,而薛極的眼睛則是在盯著自己的腳尖。===

“朕不是高宗,近衛軍也不是岳家軍。”趙與莒強調道:“葛卿。除非你想做秦檜。否則此等心思,以後再也不要動了!”

洪悚然動容。

天子在西湖嶽王墳前。以內庫建鄂王廟,並以白鐵鑄秦檜、其妻王氏等構諂岳飛的奸人之跪像,親手書聯“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此事便在前不久,天子甚至在廟前立碑,上有言曰:“非喪心病狂勿使秦賊立起也”之字句。

若是天子真用他的計策,削弱了近衛軍,悠悠眾口,斑斑汗青,只怕少不得要將他葛洪拿出來與秦檜相提並論了。安知日後他葛洪之鐵像,會不會跪在近衛軍祭廟之前!“若是舉國伐之……”薛極會意過來,他又道:“我大宋便是勝了,也會傷了元氣,不如另覓他法。臣以為……或可在邊境處集兵擾之?”

“不可,如今金國君臣卻不是金宣宗那般蠢材,若是無效,不過是徒惹仇怨罷了。陛下,蒙胡處如今有何反應?”崔與之道:“能否使蒙胡伐之?”

這是個很讓趙與莒頭痛的問題,因為自臺莊之戰後,彭義斌領著忠義軍過了大名,正在河北攻城掠地,蒙胡全線退守,放棄了小半個河北。忠義軍兵力到了極限,故此雙方隔著界河對峙。蒙胡封鎖了邊境,所有靠近邊境的百姓盡數驅離,故此細作無法順利傳回訊息。

直到現在,臺莊之戰過去近兩個月了,趙與莒還沒有收到有關蒙胡內部的確切情報,只是知道託雷留孛魯於燕京,自己回草原爭位去了。****

“求人不如求己,指望蒙胡替我們削弱金國,幾乎是不可能之事,雖然朕將胡虜之績送至金國,嫁禍於之,但蒙胡恨我大宋也只怕銜肉入骨,河北路須得加強戒備,以防蒙胡再度南下才是。”趙與莒否決了崔與之的提議。

三位宰相面面相覷,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分明是天子自有主意,既是如此,又何必要召他們三人商議?

“朕想來,金國不過是學習我們大宋罷了,連金國此時都思變法,我大宋若不思進取,只怕免不了要被趕上。”趙與莒道:“朕請諸卿來,便是要諸卿獻言獻策,看看我大宋還有哪些方面可以推進革新地。”

葛洪嚥了口口水,喉節劇烈地**了一下,薛極與他同樣出現這般神情。倒是崔與之,似乎早有所料,依舊眯著眼睛,面上掛著笑容。

“官家,如今我大宋永珍更新,似乎、似乎無須再變什麼了。”等了好一會兒,崔與之與薛極就是不開口,葛洪暗暗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他只能硬著頭皮表示反對了。

“朕倒覺得,我大宋如今積弊已久。雖然略有好轉,安知不是迴光返照?”趙與莒斷然道:“變,乃勢也,大勢所趨,無可阻擋,若朕不能因勢利導。那麼變的便不是法,而是國了!”

“陛下慎言,陛下慎言!”聽得天子將是否變法提高到關係改朝換代的地步上來,薛極慌忙勸道:“葛參政也是一心為國,倒不是阻斷革新之道……”

趙與莒有些奇怪地看了薛極一眼,葛洪雖然與史黨面上關係不錯,但他與薛極的交情卻很是一般,原本薛極不該為他說話才是。===以薛極性格。此時不痛打落水狗已經算是好地。但眼角餘光掃過崔與之老狐狸那絲笑意,趙與莒立刻又明白過來。

無論薛極、葛洪甚至崔與之他們之間政見有何不同,但在限制皇權、維護官僚士大夫權益這一點上都是一致的,所不同地是,崔與之更為圓滑,懂得與天子達成妥協,葛洪更為隱忍,一般不輕易表見解。而薛極則更為騎牆,必要時不惜站在天子這邊。

而且由於崔與之拜相,葛洪與薛極都有幾分失意,他們二人達成某種程度上的默契相互穩位固權,那也是應有之意。

“此事不可久執,須得有定論。”趙與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