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前就離開了臨安。到了史嵩之之處。得到史嵩之庇護。才未在史彌遠對濟王一黨地清算中倒楣。他與史嵩之地關係。讓人不得不懷疑。喬行簡是否知道史嵩之地計劃。
不過因為史嵩之之事而一齊來請罪讓這種懷疑地證據變得無力了。當時證明。和史嵩之有往來或交情地。幾乎有一半朝廷重臣。
“陛下。時間到了。”耿婉低聲催促道。
她不太喜歡說話,所以給人一種清冷孤傲地感覺,趙與莒向座位上一靠,看看時間,已經是正午十二時。在他的計劃中,這個時間是屬於家人和孩子的,歷代帝王家中,之所以會有那麼多悲劇,重要原因之一便在於帝王給予家人、孩子的時間太少。
耿婉嘴角也掛起了少有的笑容,到了趙與莒身邊,她反而更加沉默了,但看到那兩個孩子時,她話語明顯就多了起來。到得她這般年紀,若說不喜歡孩兒,那是騙人的,暫時自己沒有,免不了就會眼饞他人的。故此只要有得空閒,她就會去逗弄那兩個孩子,那兩孩兒彷彿知道她心善一般,也喜歡她,見著她便笑嘻嘻的伸手要抱。
就是趙與莒自己也得不到這般待遇,這讓他未免有些吃醋。
“阿婉當初在山莊時還沒這般討人喜歡,當時二期三期的,特別是五六兩期,都喜歡往阿妤身邊湊。”趙與莒不無嫉妒地道:“如今可好,咱們家地小鈴鐺連母親都不要,只要阿婉!”
小鈴鐺是小公主的小名兒,因為愛笑,笑聲來聲音如同銀鈴一般,故此被趙與莒如此喚著。
“可不是,奴也吃醋呢,待得今後阿婉生了孩子,奴也要搶來。”
他們一家人在一起時,說起話來沒有那麼多禮儀,韓妤也笑著道。
謝道清跟在身邊,默默地與他們保持距離,她覺得這個時候是她最尷尬的時候。雖然她謹慎守禮,心中卻很是羨慕,希望自己也能融入其中。
“妤姐!”耿婉臉上飛紅,嗔了一句。
“四娘子,你在唸叨什麼?”見著楊妙真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趙與莒問道。
“在催他們快些長大,長大了我便可教他們梨花槍了!”楊妙真精神一振:“官家又不肯跟我學,咱們家的孩兒們總不能阻著他們學!”
趙與莒啞然失笑,不過小孩兒們讓他們學些拳腳槍棒來強身健體培養毅力也是應當的,大宋太宗之後,歷代君王都過於仁懦。
“你這瘋丫頭自家瘋瘋顛顛罷了。哀家的寶貝孫兒孫女,卻不許你帶得與你一般瘋顛!”
正這時,楊太后的聲音傳了來,眾人紛紛見禮,她對耿婉理也不理,謝道清行禮時她卻眉開眼笑地抓著手:“道清這些日子清減了些,莫非陛下待你不好?”
趙與莒不動聲色地向耿婉使了個眼色。就象當初楊妙真初入宮時不得楊太后歡喜一樣,耿婉進宮之後也得不到楊太后的歡喜。為此還和趙與莒嘔過一回氣。楊太后覺得,謝道清做得好好地,卻讓一個外來之人驟得高位,居於她之上,且分去她之權,這實是對不起謝道清。如今她扶謝道清為後地心思是淡了。可總希望為謝道清爭得一個名分,不至於象普通宮女一般,待得人老珠黃,才被天子大“恩賜”送出去。
得了趙與莒眼色,耿婉將小鈴鐺交與乳孃。悄悄退到一旁。
“太后,孩兒送與太后地眼鏡還好使麼?”趙與莒這時上前去問道。
“自然好使,官家心思就是不同。”楊太后也為老花眼所困擾,她是個喜歡熱鬧地性子,如今外邊各類報紙五花八門,每日聽宮女念報也是她的一大消遣,但聽人誦讀,哪比得過自家親閱。有得老花鏡之後,她每天自己可以看一個鐘點的報紙了。
“這可是阿婉精心為太后挑的呢。”趙與莒道。
楊太后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看了趙與莒一眼後道:“官家,哀家在報紙上看著那荊湖路百姓,因為水蠱病的緣故,十室九空,甚至整村亡滅,哀家心有不忍,哀家這些年來也攢得一些私房錢,原本是要留與孃家地,只是陛下待哀家孃家甚厚。用不著這些錢……不若拿出來。請陛下為哀家賑濟災民吧。”
她顧左右而言他,趙與莒知道這是老婦人的固執。也不以為意,而且她肯出私房錢濟民,也是一片仁心,當下恭敬地道:“太后善念一起,便已恩澤無數百姓,兒便替百姓謝過太后了。”
“共是一百萬貫,你讓……”楊太后原本想指派謝道清經手此事,但念頭一轉,處置這一百萬貫,可不是一日兩日能完成地,她目光一轉,指著耿婉道:“你讓耿婉來處置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