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造。而是一批批造,故此平均起來,每個月有十條左右大船下水,其中八條內河船、二條海船,海船中又有一條是戰船。
隨著蒸汽動力地運用,胡幽已經在流求研究如何給木船加裝鐵甲。
這許多船都投入到運河、長江地航運之中,再加上那些零散的有十來條船的小船隊。大運河的水道再度擁擠起來。這種擁擠使得一些關鍵位置航運出現了堵塞,而且因為良莠不齊地緣故,河上事故時有生,這進一步影響到北煤南運的能力。
“若是如此,看來我還得去徐州一趟。”商議了會兒,孟希聲道:“官家將趙管家自基隆調往徐州,便是要解決這問題吧?”
“聽聞趙管家認了一個極義氣的小娘子做女兒。”阮若琅道:“你去徐州,替我帶點禮物去。”
“你們每隔幾日便有船隊北上,還要我替你帶東西?”孟希聲笑道:“是不是又想佔我便宜?”
“你是官家錢袋子,不佔你便宜佔誰便宜?”阮若琅笑道:“京東的蜜棗甚為香甜。到時候別忘了給我帶些回來!”
“那你得替我安排好船!”孟希聲道。
“好說,明日便有一艘去徐州地,我給你安排好船位。”阮若琅眯了一下眼:“不過。審言,你當真是為了煤去徐州麼?若只是這點事情,你手下地掌櫃們隨意派一個去就是,何須你親歷親為?”
孟希聲笑道:“我還未去過徐州,便只當是去遊玩吧,總得讓我也有閒暇時分。對不對?”
阮若琅笑而不答,他才不相信孟希聲的話來,孟希聲曾有義學少年間流傳甚廣地名言:“子在川上曰,逝即錢乎?”
他絕對不會閒得無聊去徐州遊玩,他要去,必定是嗅到了什麼生錢的買賣了。
“中原號”就是志旭揚在汴梁見到過的那艘內河蒸汽船,也是目前運河上最快的船,若不是中途要靠港下貨,自臨安到楚州只需一日夜的功夫。便是如此。孟希聲在次日早晨離開臨安後。第三日傍晚還是到了楚州。
楚州原本就是兩淮重鎮,最是繁華之所。只是連年兵火摧毀了這座城市,真德秀鎮楚州時,全城上下加起來也不過數千人。經過兩年時間重建,楚州已經漸漸恢復了生氣,雖然在運河兩岸還可以看到斷壁殘垣,但進入城中之後則顯得生機勃勃,四方商旅輻輳於此。
“可惜,可惜。”
第四日上午,“中原號”在汽笛聲中起航,站在甲板之上,看著漸漸遠去的楚州城,孟希聲嘆息道。
“這位官人,不知為何惋惜?”
他聲音方落,背後有人問道,聽聲音倒有幾分熟悉,孟希聲回過頭來看著那人,那人見了他也是一怔。
“李之政?”
“孟審言?”
兩人齊齊叫出對方的名字,然後大笑起來,孟希聲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你如今不與趙曼卿在一處了?”
“早就不與他一處,先不敘舊,孟審言,待我給你介紹一位尊長。”李仕民一邊笑著一邊側過身,然後收斂笑容肅然道:“這位便是淮南總管真公諱德秀的。”
孟希聲抬目看去,只見在李仕民身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中等身材,穿著尋常服飾,一手捋須一手反背,正衝著他微笑。“孟審言見過真總管。”
孟希聲見他們這模樣打扮,就知道他們不欲為人所知,故此他行禮時聲音也很小。
“真公,這位便是學生曾提及的孟希聲字審言地。”李仕民對真德秀道。
“懸島孟審言?”真德秀聞言之後倒不敢太過倨傲,微微拱手還了一禮:“早聽過大名,魏鶴山來信中說多得你相助,當真是見面勝過聞名了。”
魏鶴山就是魏了翁,他號鶴山先生,孟希聲押解流求錢鈔糧食時,與他打過不少交道。
“不敢,不敢,真公這是……”孟希聲有些好奇地問道。
真德秀為兩淮總管兼知楚州,這附近百生大政都與他有關,雖然隨著天子推行司法獨立之策,使得地方行政主官政務輕減了許多,但象真德秀這種職司的,還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置。他這般微服出來又搭上的是去徐州、金國地蒸汽船,孟希聲難免會好奇。
“咳……”真德秀臉上微微一紅,卻不說話,而是顧左右言它:“孟審言,你方才說可惜是何事啊?”
孟希聲也覺得臉上一熱,背後說人壞話,卻被抓了個現行。他笑道:“見著那些毀於兵火的屋子,想起書中所載江淮繁華,故此說可惜罷了。”
他原本可惜是因為這楚州當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