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了拜。任李一撾如何詫異。也是一語不。“陛下。奴必不敢有違陛下聖諭。”她在心中暗想。
大宋炎黃二年三月二十二日。貴妃楊氏生子。賜名孟鈞。天下同賀之。
因為自流求調來地穩婆精於接生並且懂得止血消菌地緣故。也因為韓妤、楊妙真都是身體強健。故此她們生產時都很順利。作為女人鬼門關地生孩子這一關。她們是順利挺過來了。而且為了倡導生育。天子特意下詔在臨安外設孕科醫所。加大對穩婆地培訓。同時鼓勵生育。規定生育子女三人以上婦人便可得誥命。五人以上每月官府都有恩賞。
若不是怕過於驚世駭俗。趙與莒甚至準備以“英雄母親”命名之。
此策出時。滿朝盡是稱仁贊聖之聲。無一人反對。原先大宋是鼓勵民間自己控制生育。現在則轉為鼓勵生育。原因無它。如今大宋疆域不再是偏處一隅。不僅淮北、京東地廣人稀。而且還有海外數路。都急需人口去填滿。
炎黃元年二年三月底,海久諸路,流求、麻逸、蘇祿共向大宋中央府庫納錢二千萬貫,納糧一百五十萬石,而大宋本土收入則是錢九千二百萬貫。全部加起來收入竟達一億一千二百萬貫,幾乎接近大宋有史以來最高收入,而這還是在中原之地未曾收復的情形下達到地。這麼一大筆錢,讓魏了翁說話的聲音都大了許多,看著人時總是笑嘻嘻的,戶部下邊幾個小吏還背後議論,說是魏尚書原來笑起來也幾分人味兒。
但如果注意的話,這個收入還是有問題的,流求在上一個財政年度結束時,上繳中央的是二千四百萬貫,而今年反倒少了四百萬貫。這與流求去年開支增加和產業轉移有很大關係,開支增加主要是三個方面,一是傷亡撫卹,臺莊之戰流求近衛軍的損失,雖然國庫中開支了撫卹,但流求自己也支出了一大筆錢;二是開南洋,麻逸、蘇祿獻土地背後,是流求在這一連串群島上擇其肥沃、緊要之地,建了十二個據點,每個據點花費就要數十乃至上百萬貫;三是造船與改良蒸汽機,在蒸汽機能夠被利用之後,流求製造局立刻依著趙與莒的命令擴建和增加產能,江南製造局搬到華亭,這些都花費大量錢鈔,卻暫時得不到回報。
流求的收入主要有兩部分,一部分是稅收隨著流求的展,趙與莒放棄了對流產一些產業的控制,比如說酒樓、商鋪,如今擁有流求護籍之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開辦這些產業,所要繳納的稅收很少,幾乎是微不足道。另一部分則是利潤,製造局、紡織廠等等都是趙與莒私人產業,除去給予管理豐厚佣金外,其餘利潤都繳納入流求公庫,再由流求公庫開支於各種公共設施和福利之中,節餘部分才作為純利,一半上繳大宋戶部,另一半則進入天子的內庫。
去年收入減少還有一個原因是流求產業正在轉型,原先佔了收入重要部分的紡織、玻璃等輕工產業,逐步在向大宋本土轉移,取而代之的是生產機械、儀器、鋼鐵地重工業。賣一千匹布賺到的錢,還不如賣一臺蒸汽機、一套紡織機械賺到的錢多,但是這種轉型需要時間,等再過個兩三年,當大宋遍地都是工廠地時候。流求的收入便會再有一次突飛猛進的展。
“曼卿,上回華亭府之事。你做得好,天子已經是數次嘉獎,並且問起你是否願意入朝為官。”
魏了翁地書房相對簡陋,不過那巨大的書架和堆得象牆一般地書籍,還是讓趙景雲覺得敬畏。他知道自己老師地這些書不是放著裝點門面的飾物,這裡的書,他都看過。其中不少甚至能倒背如流。剛進這書房時,趙景雲甚至注意到藏書中有耶律楚材寫的《國富論》、陳子誠寫的《流通考》、蕭伯朗寫的《機械論》。
“恩師,學生暫時還不願為官,學生愚魯,既不如恩師博覽群書,又不似流求學子那般精於實務,故此學生有意四處看看,先察訪民間得失,待有所心得之後,再呈與陛下。”趙景雲道。
這倒符合他一貫行事風格。魏了翁想起他先後兩封密信掀起地滔天巨浪來,不由得笑道:“你此次前去,莫再惹出事端來。京華秘聞之事與你直接相關,華亭民變之事也曾為你所言及,你如今當得上我大宋第一號烏鴉嘴了。”
趙景雲也不禁笑了,他點頭道:“學生也覺得挺難堪,似乎學生看到什麼,什麼便會惹來麻煩。故此這次學生有意去荊湖、川蜀一帶看看。”
“啊,荊湖、川蜀?”
魏了翁吃了一驚,這兩地不近,去之不易。
“前些時日,輪船招商局在報紙上說,新購得六艘蒸汽船,準備取代明輪船,來經營至徐州、成都的航路,學生有意去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