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捲刃、折斷。當他們手中地武器失去了戰力之後,他們就用手,用腳,用牙,用自己的頭顱,迎著蒙胡地利刃衝過去。他們會傷,會流血,會戰,卻不會後退。
後退一步,便是家國。
在流求之時,他們的先生,那些來自義學的少年們便如此告訴他們。
李鄴嘴抿得越來越緊。他眼中到處都是血,是鋼鐵與烈火,他一遍遍掃視著自己的陣地,尋找可能被敵人突破的地方,然後命令一支支帶著這樣那樣傷口的部隊去用他們地血肉之軀填住。
宋思乙已經不知道自己捅死了多少個蒙胡,最初的時候,他可以輕易用長矛刺透蒙胡的皮甲,但現在,便是刺中咽喉,他也要用上全身之力。才能殺死對手。
石大勺半跪在他身邊,一邊吐著血,一邊用盾替他擋住身體,他們的盾手已經陣亡大半了。宋思乙沒有時間去看石大勺的傷勢,他能做的,只是機械地尋找目標,刺出,再刺出。
他們這裡。是最關鍵的所在,流求軍能否扭轉戰局,便要看他們這個位置能否堅持住。
大炮終於無法再射了,炮兵護衛隊用了溼布、尿液還有他們能想得到的一切降溫的方法,但現在炮管還是可以自人手上撕下一層皮。他們不得不流著淚停下射擊,有人想抓著刀槍衝向最前方,但被光著腦袋的李一撾擋住。
“要去,也是老子先去,你們先給老子待著!”他睚眥俱裂地叫喊。
就在這個時候,李鄴出憤怒之至地吼聲:“該死!”
石大勺終於未能護住宋思乙。一柄彎刀砍中宋思乙的頭頂,宋思乙身體呆了片刻,緊接著又是兩根長矛刺中了他,石大勺嚎叫著撲向他,拼盡全力將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