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甘願被人利用,心中自然掂量過了。對陸、衛幾人,既不討厭,當然,也談不上喜歡,只是淡淡的瞧著罷了!不過,不得不承認,陸湘琴撇下自己,跟徐雲鯤粘粘糊糊、眉來眼去,令人很不爽!
要巴結,也該巴結他啊!那個雲鯤,一看就是花花公子、閱盡群芳的,哪會把你當成一回事!
這麼想著,對自始自終矜持文雅的付玉書,倒有了一絲絲的好感。
“呵呵,哪有這樣的~~雲鯤公子就會欺負人家~~”
不知說到了什麼,陸湘琴掩口輕笑,特意拉長的聲音透著一股似有若無的魅惑,俊臉上飛上一抹酡紅,薄嗔輕怒的白了一眼。這個眼神,丟得徐雲鯤渾身飄飄然,暢快極了。哪怕先前沒有起意,如今也興奮起來。對男子而言,“****”,從來不挑時間。
有機會跟合適的物件就成。
“若我說謊,任憑韻兒姑娘處置。如何?想不到你我同在一座城市,今日方有親近機會。往日聽你大名,還以為你是……沒想到是個善解人意的。”
略微低沉的聲音,最後一句卻是尾音上挑。明明是誇讚的話,聽起來怎麼那般……輕薄挑逗?
陸湘琴的嬌軀不自禁顫了顫,壓下那股心中的厭惡,求助似地望了付玉書一眼。
雖說徐雲鯤、徐雲鵬的身份相差不多,可他們寧願千里迢迢去尋雲鵬,就是因為對雲鯤的稟性太瞭解了,絕對是一吃人不吐骨頭、佔完便宜拍拍屁股就走的混蛋!指望他,下輩子吧!
可恨雲鵬怎麼這般不知情識趣!她連坐墊準備好了,他倒好!傻乎乎的爬上樹,說要“透口氣”?就不能好好的坐在她旁邊,吃一頓浪漫多情的午餐麼?
現在倒好,讓雲鯤鑽了空子!她甩都甩不掉!
付玉書沉默了半響,蔥白的手指捏著一寸多高的白玉杯,忽然展顏笑了笑,
“唐煜那傢伙,明明一道來的,居然不跟我們一道走,不知出於何意?”
“誰知道他呀!”陸湘琴立刻介面,不著痕跡的帶過剛剛的話題,裝作饒有興趣的道,“他素來沉默寡言,輕易瞧不出心思。可我們都走了,新鳳那種窮鄉僻壤還有什麼能吸引他?難不成是……那位小丫頭?呵呵~~”
衛小樓也加入進來,反駁道,“不可能。搏虎堅毅果敢,志向遠大,十歲時見到後家的璇璣姑娘,就情根深種,發誓非卿不娶。旁的女人可不放在眼中呢!”
“不一定吧?男人不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嗎?想那嚴靜也算略微有點姿色,偶然一動心,很平常啊?”
“胡說胡說!一個野丫頭,能跟後璇璣相比嗎?韻兒你這種猜測太離譜了!”
針尖對麥芒,竟是打起了嘴仗。
兩人都是口齒伶俐,別人一時也插不上話,只能看著他們一句句你來我往,就一件丁點小事吵得不亦樂乎。
沒人注意,雲鵬的臉越來越暗。
直到衛小樓爭持不下,忽地轉頭問雲鵬,“那個小丫頭把自己關起來,該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沒事!”雲鵬從樹上跳下來,沒好氣的說。
倒不是故意針對,而是他天生這副性子,說話做事全憑自己喜好,最是隨心所欲。什麼三思後行,放在他這裡全行不通。
靜兒……
雲鵬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想到父親跟自己的密談。
徐父也是個直接的人,什麼拐彎抹角、旁敲側擊,全省略了,直聞雲鯤是不是她打昏的?是不是為了靈幣?
雲鵬蒼白無力的辯解,靜兒不是那等貪財的女人,她是有苦衷,有原因的。
可徐父哪裡關心這些?沉默了許久,直言告訴——他當年喜歡上了一個女人,非常迷戀,心心念唸的都是她,因不能被家族接受,所以私奔了,放棄了身份、親人,乃至所有。這個女人,就是雲鵬的生母,一個在生產之後,把父子倆全全拋棄的狠心女人。
因為她,他二十多年來沒臉回家,待在偏遠的小鎮裡,過著自我封閉的生活。被迫娶了一個在正常人眼中極度不般配的妻子,見慣了梧桐鎮人鄙薄、嘲諷的目光,十多年來碌碌無為,躲在妻子的庇護下,可他不在意,不在乎。
一顆已經被傷透的心,早已麻木得不知疼痛了。
“我不恨她。”
這個她,當然不是羅愛愛了,徐父盯著兒子的眼睛說道,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只盼你不要走我的路。如果你真要跟她好,爹爹不反對。唯一能幫助你的,就是告訴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