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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嗡的停留在一朵又大又紅的芍藥********中,沾得幾根細足都是花粉。隨手擺動著空空蕩蕩的千秋架,耳邊彷彿傳來的兒時的歡聲笑語。

一時間,付玉書似有些沉醉了。

直到那抹黑色高大的陰影,漸漸與她的影子重疊。

“慧兒姑娘!”

玉書睜開沉靜淡定的眼眸,認出這道醇厚聲音的主人,沒有轉過身,只側著頭,略微福了一禮。

“慧兒姑娘,剛剛有話怎麼不直說?那陸湘琴,似乎還是姑娘舅母嬸孃的外孫女?既是意趣相投的好友,又是知心知己的姐妹。”又為同一個目的而來,何必藏藏掖掖的。

“沒想到唐公子還知曉小女跟韻兒這層親戚關係。”付玉書淡淡一笑,斜睨了一眼,聲音悠悠的,

“公子可不像是對這等細微小事關心的人。”

“事無大小,除了超凡脫俗的得道高人,有誰真正能置身事外呢?唐某隻是在決定前來時,對同伴做一定的瞭解罷了。”

付玉書聽了,細白的手心一下握住鞦韆索,眼眸下垂,“那唐公子,一定知道陸家、付家、衛家的窘境了?行此下策,讓公子見笑了。”

唐煜擺擺手,“姑娘高抬唐某了。唐某可不是那等光風霽月、白玉無瑕之人。說起來,我唐家人丁稀少,還不如陸、衛二氏呢。唐某隻是奇怪,姑娘明明不贊成,為何不出言反對呢?”

“反對?反對又有何用?美人計自古便是最直接、見效最快的計策,若韻兒真的誠心如意,那我等的煩惱不都解決了?”

付玉書撫著鞦韆架上粗糙的繩索,眼光迷離似看透了天空外最薄的一層雲紗,嘴角卻苦澀的抿著,

“雖然,我從沒聽說過,端木家族三百年來五代以內,曾有子弟為美色所迷!”

雲鵬,看似淺薄、簡單,一眼就看穿了,可他畢竟是端木家族的人,身體裡流動著端木家族強悍不屈的血液,哪會輕易被女人玩弄與鼓掌中?

韻兒想得太簡單了。

只是,她也沒有別的法子,還不如讓韻兒試試看。

付玉書想罷,又側身看了看一身玄衣的唐煜,見對方精神飽滿,一雙幽深的黑眸似能吸引人全部心神的夜空,淡淡道,

“唐公子特意過來尋我,不知何事?”

唐煜抱胸而立,黑色衣袂在微風中如瑟瑟而舞,

“只是有句話,想來提醒慧兒姑娘一聲……小樓說得對,既然我們千里迢迢的來了,就不能不做努力……如果……則……”

之後的聲音漸漸飄散在風中。

只有付玉書徒然瞪大了眼睛,半響才平復過來,

“就依唐公子罷。那女孩,確實是個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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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墜,彩霞漫天,又到了一日的傍晚。

嚴謙經過巷口的時候,耳朵一動,聽到一群人的踏踏腳步聲,“呸!給我打!狠狠的打!”

“菊畦的臉都被他丟盡了。老父老母都被活活氣死,似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乾淨!”

七八人圍攻一人,打得鮮血橫飛、拳拳到肉。忽地某人大力一踢,把那可憐的人一腳踢倒嚴謙的身邊。

就是不想管都不行了。

嚴謙低下頭,看著花燦的絡腮鬍子——幾個時辰前,這個人無辜的被他妹妹強硬的搶走青靈幣,這時候,他能甩手不管嗎?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在幹什麼?”

“你別管,這是我們的家事!”

“對啊,我們教訓教訓自己的少爺,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原本只打算驅趕了事,聽了這話,嚴謙沉下臉來,兩眼圓睜,“教訓教訓少爺?你們是什麼人?”

該不會是……

“反了天了!為奴為僕的,居然敢弒主?”

天底下居然有這等背主的奴才!圍攻自家小主人,還理直氣壯名“教訓”?

嚴謙怒了!手指捏得嘎嘣嘎嘣響!畢竟是仙根者,氣勢不同常人。

“喂,你、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是花燦,是菊畦的菊花燦!”圍攻中領頭的,見嚴謙不理會,急忙大聲喊,

“他自己的親爹親媽都被他氣死了,這等人你管他做什麼……”

“我不管其他,只知道縱有錯,也輪不到你們這些奴才指手畫腳!還不給我滾!滾!”

最後一字,中氣十足,駭得幾人慌忙做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