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似地,半天沒等待意料之中的發火、憤怒,還有喝罵,那股七上八下的心思,別提多難過了。
****難眠。第二天,他立刻跟方少華訴說了。
當時,方少華心裡就涼了半截——竟是個如此冷情的人啊!
好歹是貼身照顧了數年的丫鬟,忠心耿耿、百依百順(他自以為),就是犯了大錯,她不求情、不在意,連被賣掉了,也不問問賣到哪裡去了,過得好不好?
這樣的女人,就算再貌美、再動人,又怎麼樣呢?遠距離旁觀還好,做妻子麼,不合適。如一塊冷冰冰的石頭,一顆滾燙的熱心都得變涼了。
方少華用理智,狠心掐斷了萌動的初戀萌芽。
排除了感情因素,他的行動很快,得知了槐香被賣之後的下文。
“……什麼,是羅二買去了?”嚴謙一臉震驚。
羅家那個好**如命,偏偏極得寵愛的羅興丹,居然在打著二妹靜靜的主意?他是怎麼安插槐香進來的?不對,槐香原是安家的丫鬟,而安家對奴役管得極嚴,家世清白是第一前提,怎會會和羅家扯上關係?
聯想到槐香這些天的表現,嚴謙越發確認,羅家的勢力,已經滲透安家了!
安子榮只有一個獨生女,沒有直系男丁。血緣關係最近的一個,就是自己,嚴謙雖然沒有繼承安家產業的打算,但更不希望看到安家被羅家蠶食。
藉著安老爺的肥婆夫人曾打算把靜靜嫁給羅二,嚴謙跑到安家好生大鬧一場,句句不離靜靜是他的妹子,不商量一聲就想繞過他,是不是藐視他的存在。又言,羅家是什麼樣的人家,羅二是什麼人,要巴結,把自家的女兒嫁去,休想打他妹子的主意。
如果安老爺不像表面那般“腦滿腸肥”的話,一定知道他的意思——內宅有羅家的爪牙!
想想也知,一個縱橫商界數十載,沒什麼大本事,卻吃了無數小魚蝦米,到如今還好端端存活的人,又怎麼可能是白痴?缺乏一丁點大局觀、少了一分靈敏嗅覺,早被人拆吃入腹了!
且不提嚴謙放下心中大石,但說靜兒沒了丫鬟,生活……變得有點不同了。
以往幹什麼,早有人提前做好。槐香這一點做的不差,什麼漱口水、洗臉水、洗澡水,早早打好,飯菜都是夾到碗裡的,穿衣都不用費一點力。
如今,要自力更生了。
花了一個午研究了未婚女的n種髮型,再來是如何把裡一套、外一套的衣服穿上身。在高大的落地水銀鏡前轉悠了半天,直到傍晚,才出門覓食。
嚴謙給了她一塊銀兩,約莫一兩重?她打算去外面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貞兒作為幼童,沒有幼兒園上,但柴胡衚衕的好心人很多,尤其是愛管閒事的三姑六婆。以往嚴謙外出,就把貞兒送到一戶人家讓人看管,天黑之前接回來。
現在靜兒回來,可……一看就知缺乏帶孩子經驗,所以貞兒還是被送去了。
這樣也好,無人打擾。靜兒一個人漫步走在古代的街市中,看什麼都新奇。雖無現代都市那般繁華、燈紅酒綠,可這裡的東西更接近天然質樸,加上人人笑容親切,洋溢著滿足感,沒有隔膜和冷漠。
時而在賣糖葫蘆的身邊駐足,時而看看麵人燒餅攤,還有良記米糧店、蘇記金銀首飾店等等。梧桐鎮就那麼大的地方,而商業買賣區更是小了,轉悠轉悠,靜兒就到了一家頗有規模的店家,上書“惠春”二字。
惠春樓,梧桐鎮首屈一指的大酒樓。
嚴謙兩次請客,都是從這裡叫的席面。
因走的是“高階路線”,梧桐鎮人人皆知,沒有一定的身份,別想到這裡吃飯。
靜兒哪去知曉這個“規則”?她聞到食物的香氣,抬腳就走進去。招呼的店小二“啊”的雙目瞪圓、張口結舌,痴痴呆呆忘記了攔人。
坦然自若的靜兒走到一張空置的桌子前,坐了下來,姿態翩然。坐下後,她素手托腮,皺著眉,清亮的眸子微微閃過一絲疑惑,嗯,吃什麼好呢?
想了半天,終於有了,“老闆,給我來碗陽春麵。”
呵呵,古代電視劇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店小二好容易回過神來,聽見這個好看的跟天仙似地女孩,叫“老闆”?立馬回頭叫自己的老闆過來。他以為,肯定是認識啊!不然人家怎麼好好叫“老闆”呢?還叫的這麼有底氣呢?
且說惠春樓吳老闆不耐煩的過來,還以為是誰要賒賬呢,一見靜兒,立刻驚為天人。如果常常能看見這麼美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