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他能說什麼?叫人不要這麼忠心?
過了三天後,靜兒的“病情”終於大好了。在悄悄無人夜裡,她再一次的嘗試引靈入體。
這回學乖了,新人般小心翼翼,從空氣中抽離一絲絲的靈氣。那程度,不比頭髮絲粗多少——我就把自己當新人,成不?
小心無大錯。
雖然入體的靈氣一樣表現得跳躍、不聽使喚,但在她強大的意識引導下,還是順從了,聽話的在體內迴圈了三週……
悲劇發生了。
保持盤膝而坐的靜兒,忽然間渾身抽搐著,顫抖著倒了下來。
靜夜中,也無人知道她是多麼痛苦煎熬。半邊身子熱的發紅,半邊身子冷的發顫。水火兩種截然不同的特性,在她體內交戰不休。冷冷,熱熱,熱熱,冷冷……很快的,被褥就被靜兒的冷汗打溼了。
窗外,一輪冷清的月牙兒無聲的凝視著,似在嘲笑她的想當然。
想當然,害死人啊!
這裡的靈氣,肯定跟你老家地球的靈氣一樣嗎?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呢?你體內的元嬰,是用地球靈氣凝聚成,跟這邊靈氣的性質格格不入的啊!沒弄清原委,你怎麼貿貿然的引靈入體呢?不出事才怪!
……
這個晚上,靜兒是用極大的忍耐才熬了過去。每一秒,每一分,都是數著過的。她沒有叫喊任何人,甚至連一點聲音也沒發出。多年獨身修行,早養成獨立的性格。遭遇困境,第一個想的,永遠不是求助他人,而是想辦法,自己救助自己。
清晨,槐香第一個發現靜兒的“病情加重”。她大呼小叫的撲在靜兒身上,哭泣得淚流滿面,
“我的姑娘啊,你才回來幾天,就病成這個樣子?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啊?”
靜兒此時的樣子,的確可怕了些。冷汗打溼了鬢角的髮絲,雜亂的貼在臉頰上。臉蛋沒有絲毫血色,慘白慘白的,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也黯淡無光,面板更是沒有丁點光澤。乍一看,就像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嚴謙煩惱不堪。
他心理第一個想的是,是不是做戲故意給他看的?可看見靜兒那灰心的,彷彿失去所有希望的眸子,又覺得不對,是真的病得厲害。
高價請來的梧桐鎮最好大夫醫師方,表示很迷惑。身體上沒有任何損傷,以前也不曾有過這種病史,怎麼會突然病得這樣重?糾結了半天,他問,最近是否受到精神上的巨大創傷?比如親近的人去世之類。
親人沒有,未婚夫倒有一個……
醫師方聽了,撫須嘆息,說了一通貞烈之女的誇讚話,話裡話外都是說著,“你妹妹心灰若死,自己不想活了,不是我醫術不高。”完後溜之大吉,連藥方都不曾留。
可嚴謙豈會相信?
四天前就知道的訊息,現在才開始傷心難過?而且他看靜兒,沒有多少傷心的意味,倒有些像是什麼想法絕瞭望,受了打擊,悲觀之下才如此的。
沒有其他更好辦法,只能三請四請的,好歹讓醫師方開了藥方,湊合著吃。治的好,是福,治不好,是命。
靜兒這一病,****病榻大半個月,整日裡病怏怏的,話不能說,手指都動不了。
旁的不說,且說心眼兒極多的槐香。
她已是“自由人”,跟從靜兒來到柴胡衚衕,是賦有特殊使命的,當下轉起了腦筋。
看嚴謙對治療並不熱心,頗有些聽天由命的意思,她就跑到外面哭訴,對著一群八卦心強的大媳婦、老婆子,說什麼“我家小姐自小嬌生慣養,吃的是xxx,穿的是xxx,從沒受過半點委屈。原在安府過的好好的,表少爺非要把小姐接回來。接回來後,也不肯好好的待。平日就罷了,如今病成這樣,也不認真尋個大夫治,隨便拿了藥方子吃藥。這些天越發病得不成人形了。”
其中的李奶奶、吳奶奶,原是見過靜兒天人般的美貌,聞言扼腕不已,
“可憐那花容月貌……神仙般的女子啊……”
這些話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嚴靜被接回來幾天,病得下不了床,卻是真的。相信嚴謙人品的人,也不由心理打鼓,莫非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來爽朗大方的嚴謙,是個狠毒連妹妹也不放過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不可收拾了。
嚴謙從朋友哪裡得知後,氣得青筋差點爆了。
在安府的時候,他就看出槐香不是個安份的,心氣大,論忠心,遠遠不及弱柳。而且賣身契居然在她自己手上?安家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