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都是憂傷。
“赤英變了。變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我都不認識她了。”
“她明明曾經說過,會幫助殊寒重建晏氏的榮耀,她說過會幫他的當年我們都聽到了可現在呢,害得晏冰無地自容的人,就是她她怎麼能忍心害得殊寒十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呢?為什麼?為什麼?”
就在她為那個絕美男子抱不平時,通往雅室的樓梯咚咚咚的上來一人。本來外面的聲音是很難傳到裡面來,可那人的嗓門實在太大,想聽不見都不行。
“哈哈,這樣也被你們捉到了?我說嚴謙,你真夠可以的包幾個勾欄女子喝喝花酒,你也要插手管一管?你是我爹還是我娘啊?管閒事管太寬了吧?好笑哦……還拿你么妹說事,關她個屁事你真以為那個小丫頭就是我的弱點?所以吃定了我?哼哼,我今兒就不走了別忘了,她是你親妹妹,不是我的愛哭就哭,哭死拉倒”
這個聲音……
付玉書悄悄走到門口,開了一道縫隙,隱隱約約,果然見到端木雲鵬的身影,左右各摟著穿著****的妖嬈女子,說話同時,手掌在某女的後腰處掐了一把。
雲鵬怎麼變成這麼放縱女色的樣子?
好奇怪啊
付玉書自然不知道雲鵬“雙重人格”的事情,看到此景,還以為雲鵬終於像其他的世家子,開了葷,食髓知味了,不禁暗暗為陸湘琴可惜。若雲鵬早點“****”,說不定美人計早就奏效了。哪用得她親身赴險,進福澤寶地……
且不提她的想法,那邊雲鵬居高臨下的看著嚴謙,神情說不出的譏諷。
嚴謙表情平淡,“小貞跟她姐姐學會做飯,想要你嚐嚐。去不去,隨便你。”
說畢,他轉身離開。
雲鵬“哼”了一聲,表示不屑,根本沒有留客的意思,繼續擁著兩個調笑的**樓女,一路囔囔著回到酒席。
滿桌都是美酒佳餚,以及,或妖嬈、或清純、或甜美的女子。
衛小樓身邊的女子是個可人的,眉眼一瞅,就知道宴席上誰重誰輕,忙起身倒酒,又使眼色給姐妹,那兩人也是嬌聲軟語,哄著上官兄弟飲酒作樂。君涵穿著大紅緞繡織金妝花錦袍,頭戴紫金冠,腰束著錦帶,而君恕穿著月白繡金團花錦袍,一樣的紫金冠,兩人如芝蘭玉樹,照亮了整個雅間。
不過喝了幾口酒,兩兄弟就顯出不同了。君涵明顯是常客,再來幾女都應對自如。而君恕則臉頰浮起紅暈,不是護胸,就是護腿,左支右拙,若不是兄長的邀約實在不能推卻,只怕他就走了。
“君恕,你也硬氣一點就是你未婚妻知道了,又如何?男人嘛,難道不用在外面應酬?”
雲鵬呵呵的笑,也應和著說,“就是就是堂堂男子,哪能被個女人管束住了?還要為她、守身如玉不成?”一邊說,一邊吃了一杯身邊女子以朱唇遞過來的酒,手也探了出去,其舉止大膽、放浪形骸,簡直不像是初次****作樂的人。
唐煜陪坐末位,一身玄色鑲邊紵絲袍,目光沉靜,神色淡然,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視之如常。
“搏虎,你怎麼不挑一個?乾巴巴坐著豈不無趣?喏,這個讓給你。”
被推過來的女子,雲鬢高懸,玉容明媚,兩顆大眼睛水汪汪的,更兼肌膚雪膩,骨骼豐滿,有股別樣的****婉轉,在場女子中,也算姿容數一數二了。
“不用了。”
唐煜抬起頭,幽深的黑眸掃了一眼,微微哂道,“這等姿色,恕我還沒放在眼中。”
君涵笑了,“呵呵,搏虎你的眼光倒挺高,不知誰人能入你眼?”
唐煜就把玩著手裡的一隻白玉杯,略略瞥了一眼雲鵬,不說話。
“哦?”君涵恍然,
“該不是剛剛那個嚴某人的妹妹……呵呵,我曾經見過一次,果真天香國色,比之柴姑娘也不差分毫。尤其是那抹高潔出塵的氣質,若是壓在跨下,婉轉承歡,那滋味,嘖嘖……”
話未說完,就見雲鵬的臉色瞬時冷了下來。
君恕連忙給兄長使了個眼色。
君涵打了個哈哈,“呵呵,看我說道哪裡去了。搏虎,你還念著柴漪妃吧?早聽聞你十二歲時第一次見到她,當時就立下誓言,一定要娶她過門是不是為他保留著處、男身啊?上次邀請她去福澤寶地,結果也被拒絕,呵呵,同情你啊哦,對了,柴姑娘好像就在隔壁,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
唐煜看了一眼雲鵬,眼中閃過一抹了然,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