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悲憤。他笑了笑,大大方方的走到韓達面前,
“韓公子是稀客,我代表哥表嫂對招待不周致以歉意。”
“夫君?”林知音滿臉驚訝,瞪了一眼不守婦道的洛絳香,抿著唇道,“小香揹著你與人私會,你就容許他們這麼踐踏你的尊嚴體面?”
“尊嚴體面是自己給自己的,不是誰想踩就能踩的。”靈犀笑得意味深長,轉頭看了一眼沉著臉的韓達。
“再說,我相信韓公子的為人心性。”
“他與靜兒交往七年,都能坐懷不亂,是我見過的第一君子。呵呵,還不至於對小香有什麼想法。”
一句話,就把韓達與洛絳香的嫌疑解除了。理由雖然莫名其妙,可見過靜兒的人,誰也反駁不了。
洛絳香先是鬆一口氣,接著又有些暗惱——這不是說,她長得不好看,沒有什麼魅力嗎?別人還好,可說這話的人是她的夫婿,還當著眾人的面,多少讓她無地自容。
韓達沒想那麼多,深深的看了一眼靈犀,拱手道,“多謝你信我。”
“哈哈,我只是實話實說。韓公子,你要謝,就謝靜兒吧。我只是相信她的眼光,不會與一個色膽包天,敢在這種集會上給她丟臉的人交往七年之久……”
大事化小,小事就化沒了。
靈犀坦蕩笑笑,成了親,果然不似以前那般“女氣”,行事說話有股擔當的意味。一邊走,一邊拍著韓達的肩膀,“誤會,說開了就好了。只是以後你想跟小香說什麼話,大可以告訴我,我來安排。免得有心人再來一次……”
林知音不知為何,平生打了個顫。
為什麼,她哪裡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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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的宴席上,吳江雪早就喝得醉醺醺,摟著那位豆蔻年華的小侍女倒在矮几下,輕吟粗喘,時不時傳來“嚶嚀”之聲。其他人要麼憤慨,要麼鄙視,要麼豔羨,只有韓達和鳳天弓見怪不怪,臉色不變各的自倒了杯水酒,遙遙的互敬。
酒過三巡,韓達忍不住又想起靜兒,忽然間心痛難忍,好像有小錐子狠命的錐他的心。借酒消愁,喝了一杯又一杯。
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是不想連累靜兒,才要跟她分手的。
可諷刺的是,他以為十分危險的自己,還好端端的活著。反而應該過自由舒心的靜兒……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或許,已經不在了。
人,都會死的。韓達最痛苦難受的是,靜兒口中所說的那個“神秘人”,至今也沒有出現過好像從來不曾存在過
肯定是個比靈犀還不可靠的人吧?
靈犀再怎麼自以為是,對妻妾的維護還值得稱道。可那位“神秘人”,從靜兒消失起,做過什麼?甚至連公開自己的姓名都不願意
韓達的心中,已經把“他”定義為,一個猥瑣的,自私的,冷漠的,殘忍的,遇事情只知自保的,天底下最大的混蛋
想到靜兒最後跟他在交往,就止不住的憤怒與屈辱。
要把他找出來,不管他躲在那個犄角旮旯裡,也要找出來承擔天下人的鄙視唾罵
……
衛小樓與唐煜一起從雲蜚的書房裡走出,兩人交換了一個目光,等到身邊五丈內無人的時候才含糊的用彼此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雲蜚深得老爺子喜愛不假,但他是不會違逆寧罪的意思。我想,他可能兩不相幫,置身事外。你看她讓柴漪妃宴請的人,方方面面,誰也沒落下。可也沒對誰特別熱絡。”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端木府繼續混亂下去,我怕遲早生變”
“搏虎,我覺得你言過其實其實寧罪也好,流毒也罷,不都是端木子孫麼?他們自家鬥自家的,我們外人看熱鬧就好,何必硬摻乎一腳,萬一不慎,把自己身家都賠進去?”
唐煜淡淡的看了一眼衛小樓,沒有說話。
此人也曾是他的好友,不過,看起來要漸行漸遠、分道揚鑣了。
缺乏遠見、智慧,以及必要的膽識。如衛小樓這等人,守成尚且罷了,面對日後越來越複雜、變幻莫測的未來,只怕一個大浪,就得連人待船,全部傾覆
徐夫人是什麼身份,她的兩個兒子,一個心灰意冷的閉死關,一個被寧罪毫不掩飾的排擠到了極點,最出色的孫子云鵬卻好巧不巧的離開了,去了仇家冰雪神宮。而端木家族上下一點也不擔心。
彷彿雲鵬不是血煞功修煉到第十層,開啟了空中花島的絕世天才,而是一個普通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