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首大人咬著牙,心中的沸騰的火焰早就將他整個人燒成一團火,想要焚盡一切
他們還想逼,還想脅迫,不可能死也不會同意
詭異的是,雖然明知道豐城的身體不好,跪在青石板上會更加受損,但包括流毒、郝賭在內的所有兄長,一個也沒來看望。家主也不在,彷彿不知道似地。
可端木府,有什麼能瞞過家主的眼睛?
雲翼急的團團轉,半響之後,終於明白了,也直挺挺的跪下,在父親一尺之後的距離——不遠不遠,剛好在父親承受不住的時候,他能幫一把。
等雲鯤處理完傷口,覺得應該差不多了,感到端木府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一副畫面,父親強撐著用跪姿無聲的反抗,而滿臉擔憂的雲翼一直看著父親挺直的背脊。
“爹,這是怎麼了?”
沒有聲息。
郡首大人半掙著眼睛,彷彿神遊物外,偏偏緊緊抿著的嘴角洩漏他的怒火。他的忍耐,他的抗拒,他的反駁,他的吶喊,都在這種比死寂還壓迫的沉默中。
雲鯤心涼了半截。
看來,父親是堅決不容許過繼一事了
為什麼,難道不能忍一口氣,雙贏嗎?就算過繼了,親父子還是親父子,他又不會叫別人爹
美夢破滅了,但作為兒子,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糟踐身體,於是去見家主。
家主不見。
不對勁再找四伯父。
不見。
五伯父、六伯父……七伯父,統統不見
這回,雲鯤終於知道了大事不好——單純過繼,總要人兩廂情願吧?怎麼好像在逼迫父親呢?
而且父親臉上的屈辱,也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蠢蠢蠢,雲鯤敲著自己的腦袋,可惡他想得太簡單了
讓自己的隨身小廝去找雲鵬後,他無奈,也跪在父親的身邊,直挺挺的。
從午後,跪到傍晚,從月上中梢,跪到黎明天亮。
一天過去了。
父親三人都有些嘴唇泛白。
雲鯤看著父親挺直的背脊,忽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