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若能,還有一救。若存了一些僥倖、猶豫之心……唉”
“那之前來的……”
“你是說,那個貪婪的小子們?他們並無一人抵禦心魔成功……老夫也無可奈何。”
“前輩,你負責看守勝境,怎麼能讓心魔吞噬我輩弟子?”曲長歌不贊同的質問。
後丹天連忙對她使眼色,“長歌,你怎麼能這麼跟前輩說話。”
曲長歌皺眉,不語。
二十多人,說死就死了,雖然她跟令揚府,跟南宮贗沒什麼交情,可看到鮮血淋漓,連完整屍體也沒有的……她不能當作沒發生。
境靈老者嘆口氣,“這是規矩,當年祖師們定下的規矩。雖然金玉滿香樓是祖師親建,能得‘道心’者,只要修為到了,必然破空飛昇的,但其中危險重重,心魔殿接引心魔,若無十全準備,擅入者恐魂飛魄散——怎麼,你們來前,師門長輩們沒有警告你們麼?唔,你是天音宗弟子,那四位得到真傳的人,就有一位是天音宗啊他沒有留下什麼手札之類,告誡後輩?”
曲長歌苦苦思索,最後搖了搖頭。
“唉,老夫當初便覺得,相貌絕美、心思聰慧的人未免太過得上天寵愛……他竟如此冷情淡漠,連師門後輩都漠不關心。”
老者嘆息良久,才拄著柺杖,彎腰讓眾人進入“金玉滿香樓”,介紹道,“這裡,是兩位祖師集數百年之功建立,諸如醫、相、星、卜、丹、器、陣、符、靈、劍、馭獸無不俱全。至於能否得到真傳,還要看各位的機緣、悟性、資質了。”
外面看來,不過是小小巧巧的一座小樓,與閨閣女子居住的繡樓相差無幾。可進來,便覺得無比寬大,而且有一股令人神清氣爽的氣息,一掃被心魔進入的忐忑煩悶心情。地面是青玉鋪就,光可鑑人,正中一個巨大的輪盤,純黑的指標彷彿一柄小黑箭,時而順時針,時而逆時針轉動著。
藍晨秉最初建立天醫宗的“醫聖”血脈,加上祖祖輩輩都是醫者,行醫濟世,全無半點品德不修之人,積累的功德最厚。此刻,就顯出對後代的庇佑——大輪盤,一見到他,就自動轉到“醫”的方向,似乎選定了他。
“唔,竟然是‘醫聖’的後代。果然家學淵源。等一下”
章願的靠近,似乎也引動了輪盤。
“心志堅毅,有堅不可摧的向道之心。縱然經歷千難萬險,也不悔改……唔,這才是真正的‘醫者之心’‘仁者之心’啊”
老者悠悠的目光注視著章願,“當年的醫宗宗主也曾來求道,我問他,‘但使你行醫,無分男女老幼,不管富貴貧賤,能矢志不移的堅定醫者信念,秉承一顆醫者之心’麼?今日,我也問你,你能否?”
章願神情激動,屈膝跪下一條腿,莊嚴道,“我能”
“好,好”
老者轉頭看了一眼藍晨,“你也是可造之才,只是被血脈的功德庇佑太過……真正的醫者,當拋下所有,專心致志。你,缺了一點信念。”
藍晨望望目露堅毅之色的章願,嘆道,“論堅持,論執著,我不如章師兄。”
老者捋著鬍鬚,點頭微笑,正當將“醫之道心”傳下去的時候,小貞忽發奇語。
“只要‘無分男女老幼,不管富貴貧賤’就夠了麼?我從學醫來,就沒看到高低貴賤,只看到兩種人,活的,死的。死的管不了,活得也就兩種,一種沒病的,一種有病的。可無論有病沒病,都不過是一副骨頭架子,外面包著一層皮。至於這層皮外面穿著什麼衣服,我可從來沒在乎過。”
老者的手一顫,呆住了。
嚴謙也呆了。
雲鵬挪動腳步,湊到靜兒的肩頭,瞪著眼道,“這是你教的?”
靜兒滿眼欣慰,“不是,是她自己領悟。”
還領悟?小貞都變成什麼樣子了?外貌不說,剛剛那扭腰、伸手,破口大罵做茶壺狀,毫無教養現在又張口閉口骨頭架子……不行,雲鵬暗中發誓,再也不能讓小貞望“野丫頭”方向發展。
章願愕然的望著小師妹,藍晨也恍恍惚惚——這話,如果是出自行醫五六十年,看破了世情的老者口中說出,那沒什麼可驚異的。可她才十二歲啊
十二歲,就已經直指本心,醫術本來就跟患者的身份無關,只與病情有關她的悟性,已經可以用妖孽來形容
“呵呵,好個慧女天生慧骨,靈竅早開,小小年紀就已經掌握醫道精髓……只是你沒有堅定的醫者之心,我……不能傳你‘道心’。”
小貞無所謂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