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說:“容兒,麻煩你去將江大夫請來。”
“不要,我沒事,不用麻煩了,或許我真的是趕路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就好。”唐萱兒拉住唐容兒,畢竟她現在還沒心理準備將這事弄得眾所皆知。
況且,這種事對一個女人來說,並非是件光榮的事,未婚懷子……將會在金梅鎮上惹來多少閒話呀!
“大姐,你有話就直說,萬萬不要隱瞞。”唐茜兒像是看出什麼端倪了,“是不是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過沒事……嘔!”走著走著,突然聞到灶房傳出來的味道,唐萱兒受不了地回頭又幹嘔了起來。
唐甜兒和唐茜兒相視了眼,突然倒吸了口氣,以前她們曾見過街坊賣饅頭的秀娘也是這樣吐過,當時她告訴她們說她已懷了娃兒,所以孕吐是正常的。
唐甜兒忍不住吶吶開口,“大姐,你懷孕了?”
“什麼?”唐容兒先是一愣,相當吃驚地問道:“大……大姐?”
唐萱兒意外地看著早熟的妹妹們,沒想到她們竟會料到這點,“我……或許,但是還無法確定。”
“那就更該請大夫來了。”唐容兒說完就急急趕往鎮上。
“是誰的?”大家都急著想知道娃兒的爹是誰。
唐萱兒搖搖頭,就是不肯說。
“該不會是白逸的?”唐茜兒緊皺著秀眉,“此趟就只有他一個男人呀!哼!臭男人,我非得找他算帳不可。”
“別去,既然什麼都過去了,我已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牽扯。我累了,先回房歇著了。”唐萱兒說完,就逃也似的奔進屋裡。
回到熟悉的房間,看著這裡熟悉的一切,為何她的心情不見輕鬆?她情不自禁撫上尚平坦的小腹,她落著淚,喃喃啞聲說道:“如果……娃娃你真在裡面,一定要堅強,沒爹沒關係,娘一定會用盡所有的愛來愛你……”
而不放心全守在她房門外的唐甜兒與唐茜兒臉上全寫上了憂心二字。
“就不知大姐和那個可惡的白逸發生了什麼事?”唐甜兒急得都快哭了。
“若不是大姐阻攔,我早衝去找白逸理論了。”唐茜兒鼓著腮,怎麼也不能見大姐受委屈。
“先別鬧事,就等大夫來了再說吧!”唐甜兒拍拍她的肩,至於未來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年後
轉眼間,唐萱兒已離開一年多了!
白逸從那一天開始便極為少言,即便方雨妍總在一旁逗他說話,他也只是隨意應付個幾句。而且,這些日子來,他發現她似乎一天天的改變,過去的可愛已少見,脾氣倒是變得暴躁許多。
但這些對他而一言並沒影響,因為他打算過一陣子便離開,浪跡天涯、獨行萬里。
正當他在收拾行囊的時候,他看見架上那個已積滿灰塵的“亂分石”,又忍不住想起唐萱兒……
“該死!”他憤而將它掃落地上。如今留下它又如何?只是徒增感慨和不該有的思念而已。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瞧見從碎開的“亂分石”中露出一截泛黃的紙張,他立即拾起它,才發現那是張信柬!開啟它一看,原來是媛姨的師父所留下的遺書,上頭寫著:
我自知命不久矣,所以留下這封信。
這世上想得到亂分石之人一定和季媛有關,或許是她的子女、友人,所以我特以此書信來解開一些疑惑,實不希望那不該有的仇恨就此一代代地延續下去。
當初季媛因盜取亂分石被發現而逐出師門,事後她下嫁給方莫,原以為她會克盡做妻子的責任,沒想到她仍無法忘懷亂分石的神力,幾度想潛進我修身重地,計劃性的想致我於死。幸虧方莫得知她的計劃,遏止她的行動,免得她愈陷愈深,於是對我通風報信,讓我逃過一劫。
就此她對方莫懷恨在心,認為他吃裡扒外、愛的人並不是她,於是心病再犯將他毒害,然後將師妹劉菲與師兄張良騙進府邸,告訴他們方莫重病,讓他們進入他房裡探視,趁這機會誣陷他們是兇手。
無論你是哪位,若是懷著這份恨意的人,就此打消念頭吧!
再仇恨下去,你也不過成為季媛的一顆棋子罷了。
季媛呀季媛,如果是你看見這封信,我只想告訴你,你師妹劉菲自入師門後便以你為榜樣,事事學習你。你的離去最傷心的是她,幾次她想見你一面,你總避而不見,最後還放出過世的訊息。
但我相信聰明如你,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死去,把心拿出來,不要傷害最愛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