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張開眼……睡眼惺忪下突然想起之前發生的那件事!她立即瞠大眼,看著自己完好如初的衣裳,“容兒,你……你可看見有旁人?”
她是擔心那個表裡不一的白逸又潛了進來。
“旁人?大姐是指誰?”唐容兒想了想,“二姐和三姐都在忙呢!沒空過來。”
“哦!”唐萱兒輕蹙眉峰:心忖:如果他再現身,她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好奇怪呀!是不是大夫的藥產生副作用?你怎麼表情怪怪的?”唐容兒關心地摸摸她的臉,“傷還疼嗎?”
“傷?”唐萱兒試著提氣,才發現原本凝滯的氣息已然順暢,難道真是他治好她的傷?但,只要一想起他褪她衣裳的那一幕,她便難堪地捂著臉說:“糟了!”
“大姐,你到底怎麼了,又什麼糟了?”唐容兒是愈看她愈奇怪。
“沒……我沒怎麼樣,我可以下床了。”唐萱兒說完立即起身,這舉動倒是嚇壞了唐容兒。
她立刻阻止道:“大姐,你才休息半天,怎麼可以下床?大夫說你傷得滿重的,至少要躺三天。”
唐萱兒又被唐容兒給推上床,“你給我好好躺著,有我們在,你就別擔心了。”唐容兒還以為大姐是不放心她們三個妹妹。
“可是……”唐萱兒話還沒說完,唐容兒已將膳盤交到她手上,“大姐,快吃飯,否則我是不會讓你定出這間房的。”
“好,我吃就是。”唐容兒就坐在前面盯著她,唐萱兒沒轍只好乖乖扒飯,可腦海裡卻直想著要找白逸好好算這筆帳。
過了半晌,唐萱兒將空碗放在桌上,“瞧,我吃了。”
“這才對嘛!雞湯可是二姐親自燉的,你喝完她才開心。大姐,你再多躺會兒,等藥好了我再拿過來。”唐容兒端起膳盤,笑著離開。
唐萱兒終於鬆了口氣,聽聞她的腳步聲慢慢走遠後,便躡手躡腳地走出房外來到客棧門外,而後縱身一提停在二樓簷壁,往白逸的房間擲入一顆碎石。
房裡的白逸舉手俐落接住,倏地飛往窗外,追著前頭那道纖影。
直到後面山坡地,唐萱兒才停下腳步轉身瞪著他,“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戲弄本姑娘?”
“我戲弄你?”他撇撇嘴,一臉不以為然。
“難道沒有?你怎麼可以……可以褪我衣裳?”唐萱兒說到這兒,已羞憤地握緊小拳頭。
“對,是我褪你衣裳,但我是為了讓你早日康復。現在你把我引出來,是想找我算帳嗎?”白逸雙手抱胸,扯高一邊嘴角,好像真的在等著看她如何算這筆帳。
“雖是如此,但你也不能這麼做。”她紅著眼睛,“本以為你至少還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跟其他臭男人根本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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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她用力一掙。
“不放。”他凝目望著她。
“白公子,你是有妻室的人,請你尊重我也尊重她。”唐萱兒眼底亮出一抹冷光。
“我沒有妻子。”他說的輕鬆,卻引來唐萱兒質疑的眼神。
“哦!那麼客棧裡的姑娘是?”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來到金梅鎮是希望你能告訴我‘亂分石'在哪兒?如果在你身上,就請你交給我。”講到“亂分石”,他的臉色陡變正經。
“哈……”唐萱兒逸出一絲微笑,挑眉睨著他,“我說過我沒聽過這種東西。好吧!就算它在我身上,你又憑什麼讓我交出去?”
“你母親乃是劉菲對嗎?”他微仰下巴問道。
他這番話倒是讓唐萱兒吃了一驚,雖然大家都知道她爹娶了位女俠,但卻少人知道她娘真正的身分!
“你到底是誰?不要再敷衍我。”
“聽過季媛嗎?”白逸又問。
唐萱兒點點頭,“我曾聽我娘提起過,她是我孃的師姐。”
“季媛是養育我長大的長輩,現在的她病重在身,我需要‘亂分石'救治她。”白逸乾脆對她明說了,畢竟媛姨的病再也拖不得。
“她還活著?”唐萱兒陷入疑惑,“我娘說她早已去世了。”
她甚至記得娘在世時直掛在心底的一件事就是沒能見她師姐最後一面。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去世?!”他狠狠的玻�痦��骯����娜肥竅M��茉緄闥饋!�
“這什麼意思?”唐萱兒聽得一頭霧水。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