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有點困惑的樣子。
既然主角都沒有意見,他們這些配角也不用瞎操心了!
十一娘把陶媽媽打發走了。
通房的事,就這樣擱在了那裡。
而太夫人看著十一娘每天神色自若地按時給自己問安,心裡不免有些嘀咕。特意吩咐杜媽媽去漿洗房問。知道她沒動靜,不免有幾分失望:“不是說兩人挺好的嗎?”
杜媽媽低聲笑:“哪有那麼快。何況年紀還小,更是不容易。”
“我年紀大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太夫人有些悵然,“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到。”
“我還準備再服侍您三十年。”杜媽媽笑道,“我都沒有服老,您倒服老了!”
“三十年!”太夫人聽著笑起來:“你還準備我活成妖怪啊!”
“家有一老,好比一寶。”杜媽媽笑著幫太夫人散了發,“四夫人年紀還小,您怎麼也得幫著看顧幾年吧!以後給您添了孫子,那事就更多了。她們年輕人哪裡懂這些啊!”
“那到也是。”太夫人自信地笑道:“別的我不敢說,帶孩子我最拿手……”
……
到了十月,領了皇曆,發了冬衣,喬蓮房的病情卻不見好轉。
十一娘叫了她的丫環繡櫞來問,只說是夜不安眠,忽冷忽熱。她又特請了太醫院的劉醫正問診。
劉醫正開了一副養心湯。
十一娘看了方子,請了劉醫正每隔五日就來複診一次,然後讓陶媽媽送了出去,派丫鬟將藥方傳到外院安排抓藥。
正好徐令宜回來:“誰不舒服?”
“喬姨娘。”十一娘笑道,“特請了劉醫正來問診。開了養心湯。我看著都是些益氣補脾、寧心安神的藥,就讓丫鬟去抓藥了。”
徐令宜點了點頭,去看喬蓮房。
十一娘跟著隨行。
她住在東邊中間的院子,西頭看著黑漆小門。三間帶耳房的正房,東、北三間廂房,四面通抄手遊廊。正房臺階旁一株木芙蓉,結滿了花蕾,院中一個小花圃,因是秋天,各色菊花、杜鵑開得正歡。
看見徐令宜和十一娘來了,站在簾前的兩個小丫鬟一個跑進去稟告,一個跑過來迎接。待他們進屋,喬蓮房已由繡櫞扶著迎了出來。
“侯爺,夫人。”她臉色蒼白,人清減了不少,原來纖穠合度的身子也變得弱柳般纖細。
徐令宜明顯地吃了一驚。
“怎麼病成這樣子了?”
喬蓮房笑中苦澀:“都是妾身不好,半夜看書沒有關窗。讓侯爺、夫人掛念了。”一雙妙目卻望著徐令宜,半刻也不願意離開。
十一娘原來辦案子的時候不知道見過多少這樣的情況,心裡立刻有幾分明白。
她突然有點明白當初喬蓮房為什麼會上當了……
自己是明媒正娶的都不妄望,何況她一個做小妾的……人找不到自己位置的時候,是最容易跌入深淵的。
十一娘不由微微嘆一口氣。
而徐令宜好像沒多少感覺,或者是,這種目光太多,早習以為常……
他淡淡地囑咐了幾句“好好易人息,以後要注意”之類的話,然後和十一娘去了太夫人那裡。
這段時間,大家都在一起吃晚飯,太夫人興致好,漸成慣例。
吃了飯,大家到西坎間喝茶。
太夫人問十一娘:”你準備回去住幾天?”
十一娘笑道:”要是娘答應;我想回去住四天。”
她已向陶媽媽打聽過了;三夫人當時回去住了四天;元娘回去住了六天;五夫人卻回去住了十二天。
太夫人微微頜首;道”那就回去住六天吧!親家太太還病著;你回去也可以服侍服侍她。”
十一娘感激地應了”是”。
晚上心情很好;歪著看了會書。
徐令宜見她又恢復了常態;笑了笑;自顧自地去睡了。
過了兩天;羅振興來接她回孃家。
她留了琥珀在家;帶著濱菊;竺香辭了太夫人;回了弓弦衚衕。
四娘和五娘早已在屋裡等。去見了大太太,送上鞋襪,大奶奶幾人簇擁著十一娘加顧她原來住的屋子。丫鬟開了箱籠拿了從徐府那邊帶來的被褥、器皿佈置起來。菊則服侍十一娘淨臉更衣,然後和大奶奶、四娘、五娘坐著說了會話,杭媽媽來稟說酒席已經佈置好了,大家又移到大丄奶奶院裡吃了午飯,十一娘回屋歇了,大丄奶奶安置四娘和五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