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妹的及笄禮……”
陪坐在一旁的十一娘嘴角微翹。
七娘這話到不是在哄太夫人。她的確記得自己的及笄禮,還送了她一套重達九十幾錢的赤金頭面做賀禮。當時她頗為吃驚。七娘看著填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只是一直沒想到送什麼東西給你好——你現在畢竟嫁了人,我們姊妹之間好說話,你還有婆婆姑狸,我不能讓你太為難。一直想買幅前朝的字畫之類的送給你,後來……”她“哼哼”了兩下,道,“我看侯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索性把這套當初朱家用來給我下聘的金頭面送給你。要是你以後日子過得不順心,直接絞了就可以用。不像什麼玉飾古玩,還要拿出去當了才能使。”
十一娘聽她說徐令宜不是個好相與的,有些窘然,又見她一派天真,不由調侃道:“嫁了人果真就不一樣了。連東西當了能換錢使都知道了。”
七娘撇了撇嘴:“你不知道,朱安平那傢伙,開當鋪……”說到這裡,她語氣微微頓了頓才繼續道,“還放官債,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聲音卻一路低了下去,臉上也沒有流露出憎惡的表情來。
想到這裡,十一娘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能獨霸一方,還被人叫了個類似孟嘗君的外號,那個朱安平當然不會是什麼陽春白雪似的人物。
只是不知道兩人為什麼吵架?聽七娘的口氣,好像這樣吵了架就跑出去讓朱安平找並不是第一次。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她幾次打探七娘都盼左右而言其他,不願意告訴自己實情。加上又急著來給太夫人問安,只好讓琥珀去木芙那裡探探口風……
思忖間,她聽到七娘輕聲柔語地對太夫人道:“只是我如今也主持著家裡的中饋,實在是走不開。婆婆心疼我遠嫁,非讓我回來一趟不可。我想著十一娘這裡,又丟不開家裡事,猶猶豫豫地,一直拖到了今天。”
太夫人聽著不住地點頭。
“婆婆給我體面,我也不能妄自尊大。在燕京住幾天就要回高青了。”七娘說著,朝十一娘望去,“想和十一妹盤桓幾日再回孃家去看看。”
十一娘汗顏。
剛開始幾句說的還不錯,最後還是露了餡——想和自己盤桓幾天的藉口太笨拙。還不如說因借馬給徐令宜,徐令宜成情相邀,卻之不恭,先在徐家小住幾日再回孃家。
不過,十一娘不準備為七娘說話。
不管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