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越簡單越好。
“可侯爺覺得卓家的長公子不是很機敏!”她沉吟道,“有些配不上我們家貞姐兒。”
文姨娘十一娘願意認真聽她的意見,神色一振,忙道:“人老實好啊!說起來,我們家大小姐也是個敦厚人,要是找個飛揚跋尾的,恐怕只有受委屈的份。”又道,“那王家少爺可是獨子,除非大小姐進門就生兩個兒子,要不然,只怕是”話到最後,已滿是擔憂。
十一娘不由撫了撫額。
一時間,屋子裡落針可聞。
文姨娘見了忙道:“哎呀,侯爺文韜武略,夫人見多識廣,我這也是瞎操心而已。”然後站起身來,“時間也不早了,您看要不要傳膳?您也好早一點去給太夫人請安!”
正說著,有小丫鬟隔著簾子票道:“大小姐來了!”
也不一定非從這兩家中挑選。
十一娘笑著讓小丫鬟請貞姐兒進來。
貞姐兒進來看見屋裡只有十一娘和文姨娘,氣氛又有些冷清,不由微微一怔。
別說這件事八字沒一撇,就是定下來了,也不好當著第三個人說給貞姐兒聽。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對這件事選擇了沉默,一個笑吟吟上前喊了聲“大小姐”,一個走到臨窗的炕上坐了。
貞姐兒眼底閃過一絲狐惑給十一娘行了禮,問了文姨娘的安。徐嗣諭和徐嗣誠過來了。
待喬蓮房過來請了安,十一娘遣了兩位姨娘,留孩子們吃了早飯,跟徐嗣諭提起他去樂安的事:“…服侍的人去多了不太好。你要是覺得哪個用得順手,就跟白總管說說,讓他給你安排安排。”
徐嗣諭對此沒有異議,躬身給十一娘行禮,退了下去。
十一娘就抱著徐嗣誡去了水榭的東間——天氣越來越熱,那裡最涼快,她把貞姐兒的繡房設在了那裡。
貞姐兒做事一向用心,針腳雖有些生疏,卻很認真,嚴格按照十一孃的要求在繡。
十一娘想到自己今天還要去陳家喝喜酒,不由沉默了片刻。
女紅不僅僅是刺繡,還包括量身裁衣縫製。
貞姐兒見了不免有些擔心:“母親,是不是我哪裡繡得不對!”
“不是。”十一娘笑道,“挺好的。”然後看見貞姐兒目露困惑,道,“我是在想,照你這個進度下去,明天就可以開始學縫製衣衫了。”
貞姐兒聽著很高興,抿了嘴笑。
徐嗣誠見了也跟著笑起來。
十一娘就把徐嗣誡交給南勇媳婦,指了貞姐兒幾處要注意的地方,然後去了太夫人那裡。
路上,她吩咐竺香:“你去濱菊那裡一趟,就說我有事找她,讓她明天來一趟!”
竺香應聲而去。
到了太夫人那裡,太夫人正皺著眉頭在問石媽媽的話。
杜媽媽忙悄悄地道:“歆姐兒又病了!”
十一娘聽了不禁有些擔心。
歆姐兒養得經不起一點風雨了。偏偏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很低,小小一個傷風就能奪了人性命
她正想問問情況,就見太夫人站了起來:“我去看看!”抬頭卻看見了十一娘。
十一娘沒等太夫人開口,立刻道:“娘,我也跟著去看看。”
太夫人點頭,一行人去了五夫人那裡。
說是昨天下午抱出去走了走,晚上就開始咳嗽
孩子滿臉通紅地裹在大紅色丹鳳朝陽錦被裡,不時地哼哼兩聲。
屋子扇槅緊閉,空氣瀰漫著讓人氣悶的馥郁花香。
五夫人滿臉是淚,拉了太夫人的手:“娘,您給我派個有經驗的媽媽過來吧!”
立在一旁的石媽媽垂下了眼瞼。
太夫人沒有應承,而是問起孩子的病來:“太醫怎麼說?”
五夫人忙道:“說是涼熱不均。開了小柴胡湯。”
“方子給我看看!”
石媽媽忙去拿了方子。
十一娘讀給太夫人聽:“柴胡九分,黃岑九分,半夏九分,生薑九分,人參三分,灸甘草六分,大棗一枚。”“是哪位太醫開的方子?量是不是用得太大了些?”
“是吳太醫開的。”石媽媽道,“說先吃三劑,然後再減半。”
太夫人拿著方子斟酌半晌,二夫人來了。
“說歆姐兒有些不好。怎樣了?”她眉宇間帶著幾份焦慮。
“二嫂。”五夫人抓住了二夫人的手,“說是涼熱不勻…”說起孩子的病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