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都幾歲了?難道能一直這樣下去。”
提出問題而不能解決,最好還是別再提這個問題了。
十一娘笑著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三月三還是誡哥的生辰呢?”
徐令宜哪裡記得,“哦”了一聲道:“那就趁著這個機會給他辦一辦。”又道,“你看要花多少銀
子,我讓白總管撥過來。”
十一娘想到今天五爺和五夫人的態度…徐嗣誡要的不是張揚,是隱忍。
她拿了二夫人的話做藉口:“孩子還小,大操大辦的,容易折福。我看,到時候下碗長壽麵就行了!”
“你拿主意就行了!”徐令宜望向貞姐兒牽著走在前面的徐嗣誡,“既然跟了我們,總不能讓他受
苦才是。”
十一娘笑著點頭,回到屋裡就對前來問安的秦姨娘和文姨娘講了搬家的事,又吩咐綠雲去跟喬蓮房
說一聲。
文姨娘沒有異議,秦姨娘卻猶豫道:“我,我能不能先看看日子再搬。”
十一娘不解。
文姨娘笑著在一旁解釋道:“秦姨娘在屋裡供了菩薩的。”
十一娘雖然不信這些,可也不排斥別人信。
“那秦姨娘早些做決定。免得到時候耽擱了動土的日子。”
秦姨娘應聲而去。半夜在院子裡燒黃表禱告。
文姨娘回到屋子裡卻和秋紅、冬紅、玉兒等人連夜縫褲腰帶。
“腰帶在,人就在。要是腰帶不在了,人也不用活了。”
“是!”秋紅等人想著各自的腰帶裡有二十萬兩銀子的銀票,拿針的手都有些哆嗦。
喬蓮房聽了卻是有些怔愣:“侯爺…搬到垂綸水榭,我和兩位姨娘搬到依香院?”
“是啊!喬姨娘。”綠雲笑道,“聽說這是太夫人的主意。”
喬蓮房發了一會呆,讓繡櫞賞了綠雲兩塊碎銀子,然後送她出去。
綠雲看著心裡有些發寒,回去回十一娘:“破天荒地了賞了我銀子!”
“賞你你就接著吧!”十一娘笑道。
總不能因為天要下雨就日日把傘撐開吧!
她的日子還要照過的。
綠雲應“是”,給十一娘沏了杯熱茶——她正和琥珀謄寫三月三賓客的名單,來賓都是按舊例擬定
的。
十一娘發現琥珀的字越寫越好。
“再練練,可以寫請柬了。”語氣很欣慰。
琥珀抿著嘴笑了笑,腦子裡卻著紅繡的話兒“…雁容聽說夫人喜歡斷文識字的女子,所以每天早上
起來要練一個時辰的字。風雨無阻,霜雪不停呢!”
她這是盯著濱菊走後的位置呢!
琥珀想起了濱菊……
“夫人,濱菊姐是九天回門,還是十二天回門?”
如果九天回門,那就是三月初三,如果十二天回門,那就是三月初六。
“我讓她滿月回門。”
琥珀聽著一怔。
十一娘笑道:“我當時也沒有想到。只是覺得她住的遠,這樣一來一去要花上一天的功夫。而且到了三月
底,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她還可以踏踏青。”
琥珀聽了笑起來:“濱菊姐姐真是個有福氣的。”
心裡卻在想,夫人這樣念舊。看到樣子要多和竺香走動走動才好。
這府裡聰明的、伶俐的不知凡幾……
而此刻的十一娘望著那大紅灑金紙上一個個熟悉的名字,神色卻有些恍惚。
又是一年三月初三。
她第一次見徐令宜,也是三月三!
那天發生了很多的事。
先是十娘突然出現,然後發生了小院事件。
三月三。對很多人來說,只是個尋常的踏春良辰;對很多人來說,則是人生的轉折點。元娘、喬蓮房、十
娘、蘭亭、曹娥、林明遠……甚至文蓮,一個個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在她腦海裡掠過。
十一娘根狠地搖了搖頭,把那些記憶甩開。
對於往事,她很少沉溺於其中。因為傷心、後悔都沒有用,時間總會拽著人住前走。
她吩咐琥珀給她找幾件樸紊些的衣裳:“明天早上我們去看看諄哥!”
琥珀很是吃驚。
徐家的族學叫承訓院,在外院的南北角。說的是族學,實際上徐家目前只有徐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