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海禁嗎?”
徐令宜聽到她語氣裡的擔憂,不由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我是辭官在家養病之人,這些朝廷中的大事,自然有諸位閣老決斷,哪裡輪到我來非議。”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找了與圖來看?
十一娘驚訝地朝徐令宜望去,就看見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兩人回到家,腳還沒有站穩,已有小廝跑過來:“五爺讓小的等在這裡,看見侯爺馬上稟告,說梁閣老一直在外書房等您。”
陳閣老在姜府,梁閣老一直在等徐令宜……一天之間,見到兩位閣老。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十一娘和徐令宜不由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一個去了外院,一個去了太夫人那裡。
太夫人那裡也賓客滿座。梁夫人、李總兵的夫人、禮部侍郎的夫人……大家說說笑笑,抹牌吃酒、到了掌燈時分才告辭。
十一娘領了徐嗣誡回去。路上問他:“和哥哥們都玩了什麼了?”他答非所問:“四哥家的鬆餅好吃!”十一娘失笑。
回到屋裡,徐令宜還沒有回來。她叫了琥珀來:“明天你跟我回孃家,到珊瑚那裡坐坐。仔細問問姨娘的情況!”
琥珀恭聲應了。
徐令宜滿身酒氣地回來了。十一娘忙叫丫鬟端了醒酒湯來,服侍他洗漱歇下,又轉身吩咐丫鬟把茶桶放在床邊的小杌上——怕他半夜喊渴。
他卻把她拉進了被子:“這些事讓小丫鬟做,你也歇了!”
屋裡服侍忙退了下去。
被子裡的熱氣撲面而來,十一孃的心砰砰亂跳。自從那次之後,徐令宜一直沒有……沒想到……莫非真應了那句酒是色之媒的話……
她強作鎮定的嗔道:“我不是怕你半夜起來渴嗎?現在到好,把丫鬟們都驚走了,得我自己動手了。”
“我不渴。”羊角宮燈瑩潤的燈光透過薄薄的細葛帳子照進來,他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白玉般的臉龐漸漸染紅,如一朵盛放在六月的紅蓮。
早應該把這帳子換了的!
徐令宜嘴角高高翹起,緊緊把她箍在了懷裡……
第一卷 第二百十九章 拜年(下)
“侯爺,您喝多了吧!”雖然沐浴過,還是有濃濃的酒意。
十一娘穿著禙子被他摟在懷裡,覺得很不舒服,掙扎著要坐起來。
“酒不醉人人自醉。”徐令宜笑,去扯她的禙子。
十一娘眼角餘光看見他眼中的戲謔,想到他三番兩次的調侃,索性隨了他,臉卻不受控制地燒得滾燙,不由把臉埋在了大迎枕上。
徐令宜見她耳朵羞得通紅,卻柔順地任自己予取予求,大覺有趣。湊到她耳邊低聲說著些胡話,手卻一刻也不停,把她脫得只剩褻衣
十一娘很不自在。
之前緊張的時候多,哪裡注意的到,卻沒有想到徐令宜會這樣胡鬧。好像小時候上學的路上遇到有男生朝著她吹口有或是起鬨,雖然長大後知道那是男孩子表現欣賞的一種舉動,可當時卻是極尷尬的。
她不由抬頭瞪了徐令宜一眼,“侯爺…”拉著被子把自己裹了進去。
徐令宜只覺得眼前的人面若朝霞,明眸斜飛間,如波光粼粼的春水,豔麗到極致,柔媚到極致,心中一悸,原本嬉戲的動作變得輕柔起來,帶著幾份暖昧的味道,輕輕褪了她的褻衣,露出初雪般白淨的肩頭和精緻小巧的鎖骨。
眼前的美景讓他的心如漏跳了幾拍似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十一娘……”他含含糊糊地嘟呶著吻上了她的肩頭。
不知道是察覺到了徐令宜的企圖還是空氣中的涼意,十一娘輕輕地顫慄了一下,感覺有點冷,身體僵了起來。
不能再這樣了!
要知道,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她都不能拒絕徐令宜在這方面的權利。既然如此,唯有想辦法解決。遇到問題就回避,可不是她的處事原則。何況自己現在已經是十一娘了,就應該以十一孃的身份生活下去才是針黹女紅,縫線裁衣,以前不是做得很好嗎……況且這個世界十三、四歲就嫁的女孩子多的是,難道個個和她一樣不成。
說到底,還是做默言的時間多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卻不自覺地緊緊地攥住了被角。
而心轅意馬的徐令宜哪裡注意到這些。
索繞在他鼻尖若有若無地玫瑰香味讓他心浮氣躁,可唇下那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又讓他留戀不己……他貪心順著鼻尖的香味一路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