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不理他,起身躺到床上。
徐令宜又跟了過去。
十一娘重新去了臨窗的炕上。
如此幾個回合,徐令宜無奈地嘆了口氣。
十一娘衣衫單薄,萬一受了涼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倒在炕上睡了,把床給了十一娘。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隔著窗,雨聲清晰,一點點,一滴滴,好不容易他才入眠。
第二天早上起來,剛剛抽芽的嫩葉被雨水洗的乾淨清亮,天地間都變得澄請起來,讓人精神一振。
“夫人,下雨了。
雁容高高興興地捧了衣裳進來,“天氣會越來越暖和了!”
十一娘笑著點頭,吩咐雁容:“侯爺還歇著,別讓人進來吵了他!”
雁容的眼角掠過臨窗的大炕,眼角眉梢也沒有動一下,笑著應是,出去囑咐小丫鬟們都在外面侯著,
自己服侍十一娘梳洗一番去廳堂。
接受了孩子們和姨娘的問安,十一娘去了太夫人那裡。
剛說了兩句話,五夫人抱著歆姐兒過來。
互相見了禮,太夫人讓杜媽媽抱了歆姐兒過去。
“怎麼看著瘦了些?
太夫人眉頭微蹙。
五夫人忙道:“這幾天腸胃有些不好。
“請太醫院的謝太醫來瞧瞧!他最擅長看小兒病。
五夫人曲膝應“是”。
太夫人問起濟寧來:“……事做完了嗎?
“做完了!”
五夫人道,“只是以後每逢初一差人去慈源身上柱香就行了。
二夫人來了。
她客氣地和十一娘見禮,什麼也沒有說。
十一娘也沒有問。
服侍太夫人去了佛堂,她就去了花廳。
雨已經停了,空氣中還瀰漫著雨水的溼意。
院子裡站滿了人。
管事的媽媽們立在屋簷下,服侍的丫鬟、婆子立在院子中間。
看見十一娘進來,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短了半截。
十一娘由琥珀、綠雲等丫鬟簇擁著,日不斜視地穿過院子進了花廳,開始聽管事的媽媽們回事。
新上任的內院廚房管事媽媽黎家的把要回的事在心裡又唸了三遍,覺得沒有任何不妥之處,這才定了
定神。
她雖然是府裡的老人,卻與幾房都沾不上關係。
要不是當初三夫人掌家的時候晚香鬧得歡實,甘老泉實在沒人可用了,也不可能讓她幫著管廚房,不
可能在甘老泉隨著三夫人去任後被現在當家的四夫人暫定為廚房的管事媽媽,更不可能因為晚香的浮燥被
任命為了廚房的管事媽媽。
想到晚香一家被四夫人送回了弓弦衚衕……聽說後來被攆出了燕京,她對著四夫人的時侯就有些戰戰
兢兢。
到她進去回話的時候,巳是巳初過三刻。
剛說完事,綠雲進來。“夫人,威北侯府大小姐身邊的兩位貼身的媽媽過給大小姐問安。
十一娘微微笑起來。
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在搗騰些什麼,慧姐兒身邊的媽媽一天過來兩趟。
“你差人帶到韶華院去吧?
綠雲應聲而去。
十一娘見事情都辦完了,回了自己的院子,坐下來到開始繡字。
繡了半個字,徐令宜回來了。
他喊十一娘給他更衣。
十一娘溫順地服侍他更衣。
徐令宜問她:“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十一娘緊閉著嘴巴不做聲。
雁容見了忙朝著屋裡服侍的丫鬟使眼色,躡手躡腳地退了下去。
徐令宜就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怎麼?
真不跟我說話!”
十一娘扭過頭去,幫他繫好腰間的絛帶,端了杯熱茶給徐令宜,然後默默地收了花架。
喊雁容:“時候不早了,要去太夫人那裡用午膳了。
也不等徐令宜,自己出了內室。
徐令宜失笑,跟了上去。
到了太夫人那裡,人多,十一娘笑盈盈的,倒也沒人看出什麼異樣來。
晚上兩人依舊各睡各的。
第二天,徐令宜起得早,喊十一娘服侍他梳洗。
十一娘不言不語,幫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