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的蹴鞠高高拋起,不時傳來喝彩的聲音,比剛才不知道要熱鬧多少。
徐嗣諄訝然。
茶香已看到一個高挑的人影。
“四少爺,是五爺。”她眉眼間滿是歡快,“是五爺在蹴鞠!”
拉著他的手就住人群裡擠。
大衣看見是他們主僕,主動讓出一條道來。
徐嗣諄就看見徐令寬一個“佛頂珠”,用頭把蹴鞠高高地頂了起來,再看徐嗣誡,正目瞪口呆地望著徐令寬,滿臉震驚。
徐令寬聽到動靜,眼角瞥過去,見是徐嗣諄,一個“旱地拾魚”,把蹴鞠拋到了半空中,朝著徐嗣諄招手:“來,我告訴你玩。”
如果是平時,徐嗣諄早就高高興興地跑了過去,可這次,他心裡還惦記著剛才聽到的閒話,猶豫了片刻才走了過去。
徐令寬伸手輕輕一勾,就把從半空落下的蹴鞠接在了手裡。
“怎麼了?”他彎腰笑望著徐嗣諄,“今天好像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沒有!”對著大人說謊,徐嗣諄很不自在,“我今天有點累!”
徐令寬可不敢勉強他,笑著將蹴鞠拋給了一旁的小廝:“那就早點回去歇了吧!明天五叔再帶你玩。”
徐嗣諄勉強地笑著應了一聲,拉著徐嗣誡住十一娘屋裡去。
圍觀的自然都散了。
徐嗣誡猶回味著剛才所看見的:“四哥,我們明天還玩蹴鞠吧?五叔可厲害了。你剛才不在,我看見他手肘一拐,蹴鞠就高高地飛到了半空中……”
徐嗣諄心不在焉地應著,和徐嗣誡進了院子。
那些管事的媽媽正三三兩兩從正屋裡出來。碰見他們兄弟倆,都笑盈盈地打著招呼。
徐嗣諄望著她們的面孔眼睛微黯,噼裡啪啦地朝正屋跑去。
大家都吃了一驚。
有人笑道:“到底還是孩子!”
也有人應道:“沒個十年、八年的,哪裡能沉得下來!”
大家說說笑笑的出了院子門。
十一娘讓小丫鬟把屋子裡的窗戶全開啟。
幾個管事的媽媽裡面有抽旱菸的,身上總有股味道。
徐嗣諄衝了進來:“母親,我們把陶媽媽接回來吧!”
“什麼了!”十一娘愕然,“怎麼突然想到要把陶媽媽接回來?”
“我想陶媽媽了!”徐嗣諄道,“陶媽媽一個人在田莊,就吃不到府裡的八寶棕子了!”
十一娘笑道:“她在田莊,田莊也會包八寶棕子的……”一句話沒說完,已捂了嘴。
綠雲幾個忙拿面盆的拿面盆,倒溫開水的倒溫開水,忙碌卻不慌亂地服侍著十一娘。
徐嗣諄覺得自己有很多話要說,可眼前來來往住的人卻沒有一個注意到他。
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迎面碰到徐嗣誡:“四哥,四哥,你去哪裡?”
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稟告太夫人和侯爺給你做主……
不知道為什麼,徐嗣諄腦海裡突然冒出陶媽媽臨走時所說的話。
“我要去找祖母!”
“哦!”徐嗣誡搔了搔頭,“我,我還沒給母親問安。哥哥等我一會吧!”
平常這個時候兩人會一起去給十一娘問安,然後一起去太夫人那裡吃晚飯。
徐嗣諄胡亂地點了點頭。
徐嗣誡跑去給十一娘問安。
十一娘正不舒服。
徐嗣誡擔心地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徐嗣諄在外面等了一會,只覺得心急如焚,跟徐嗣誡的丫鬟繡兒交待了一聲,匆匆去了太夫人那裡。
“祖母!我們把陶媽媽接回來吧!”他像平常一樣撲在太夫人懷裡撒著嬌,“我想她了!”
太夫人呵呵地笑:“等過些日子陶成好了,再把陶媽媽接回來不遲。你想想,馬上要過端午節了,總要讓陶媽媽和陶成母子一塊過個節吧!”
“那過了端午節,陶媽媽就能回來了嗎?”徐嗣諄睜著一雙清澈如鏡的眼睛望著太夫人。
太夫人表情微滯,道:“等陶成腿好了才能回來!”
“祖母,祖母,那您派人把陶媽媽接回來吧!”徐嗣諄求太夫人,“您要她回來,她不敢不回來!”
太夫人聞言眉頭微微蹙了蹙又很快地舒展開來:“諄哥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連祖母的話也不聽了?”語氣間不自覺地帶了幾份嚴厲,“陶媽媽要等陶成的病好了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