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的多嘴。只要是她知道的事,就等於闔府都知道了。”
十一娘笑道:“我也聽說過。不過,她家裡實在過得艱難。三房那邊又是空院子,我已經囑咐她沒事少串門了。”
既然十一娘決定了,文姨娘也就不再說什麼,可心裡總覺得不踏實,私底下又跟琥珀等人說了一聲。
琥珀知道十一娘把向婆子找來,就是想讓她傳話。可這事卻不好對文姨娘說,笑著應了,把文姨娘的好意告訴了十一娘。
過了兩天,雁容的娘來領雁容出府。
十一娘賞了一對赤金一點油的手鐲,一對赤金丁香花的簪子,二十兩銀子:“定了婚期,記得跟我說一聲。以後遇到什麼為難的事,也不藏著掖著,直管來找我。”
雁容的娘聽了千恩萬謝的,放下心來—— 之前還以為雁容做了什麼事被攆了出來,現在看來,又是賞首飾,又是賞銀子,根本是自己多心了。又想著,等會回去的時候,要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好好炫耀一番才要,也免得有人說三道四的。
雁容想著自己一心一意準備做到一等的丫鬟再出去的,最終還功虧一簧。又想自己在四夫人身邊這些日子,四夫人雖然從來沒有說什麼,可吃的穿的卻比照一等的丫鬟,從來沒有空過她,想到這一出府,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緣分再見,眼睛不由一紅,跪下去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這才站了起來。
有小丫鬟在湘妃簾外張望。
琥珀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翠兒說,秦姨娘有些發熱。”小丫鬟低聲道,“想讓夫人請個大夫過去瞧一瞧。”
雁容聽得清楚,心念一轉,已有些明白。知道這個地方她再不能待下去。
她朝著母親使眼然,立刻辭了十一娘,和母親出了院子。
十一娘讓琥珀拿了對牌去請劉醫正:“說是家裡的姨娘病了,讓他老人家好歹派個明白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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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應聲而去。
劉醫正派了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過來。
那小夥子紅著臉,低著頭走了進來,眼睛也不敢亂晃一下,一直盯著自己的腳步:“劉大人說,既然病的是家裡的姨娘,我來就可以來。還讓我問夫人一聲,不知道姨娘得的是什麼病?”
這個劉醫正,難怪能掌管太醫院。
十一娘隔了湘妃簾道:“說發熱。反反覆覆有幾回了。我看要是再不好,只怕要搬到別院去避一避了。”
那小夥子低聲應“是”,跟著小丫鬟去了秦姨娘那裡。
秦姨娘覺得自己病得有些莫明其妙。
明明好得很,可翠兒偏說她身上發燙。她仔細摸一摸,又感覺的確有點發燙。這樣反反覆覆的,翠兒突然臉色發白:“姨娘不會是得了瘧疾吧?”
秦姨娘也被嚇著了,忙讓翠兒去請個大夫來。
大夫一來,卻說她是受了涼,開了幾副不關痛癢的藥方就走了。
秦姨娘你裡不由打鼓。
難道自己得了瘧疾,看病的大夫又得了十一孃的吩咐把自己當成風寒來治?
她這時想起易姨娘。
有她在,至少有個商量的人。
她只好吩咐翠兒:“你別聲張,先去抓藥、煎藥。”
可藥煎好了,秦姨娘卻把藥全倒到院角的花樹裡。
這樣過了兩天,翠兒哆哆嗦嗦地走了進來:“姨娘,我今天早上發了一回熱,中午發了一回給,現在身上又覺得有點熱。你幫我摸摸看。”
完了,完了,這不是二夫人曾經提過的瘧疾還是什麼?而且還傳給了翠兒。
她一把抓住翠兒:“快,快去跟夫人說,要她把劉醫正請來給我看看!”
可沒等十一娘把劉醫正請來,院子裡已經傳遍,說秦姨娘得了瘧疾,還把翠兒給染上了。
一時間,院子裡人心浮動。
文姨娘急急趕到了十一娘處,誰知道楊氏已經在座:“……夫人,這可不是好玩的。我們這些人都好說,你可正懷著子嗣。”
十一娘抬頭,對著文姨娘道:“你來得正好。這件事,只怕還要你幫忙。”
文姨娘毫不含糊:“夫人,您請說!”
十一娘吩咐琥珀去把秦姨娘屋裡服侍的人員名冊謄了一份給文姨娘:“還請姨娘幫著把這件事都移到後院的君子軒去。待劉醫正來了,再一個一個的問診。染上的,先留在君子軒醫治,沒染上的,到君子軒旁的紫苑居住幾天,到時候再聽侯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