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房的”每年給趙先生再加五十兩銀子的束脩。”
這樣一來,趙先生的年薪就是一百兩銀子。以坐館先生的待遇來講,只怕整個夾周能和他比肩的只怕沒幾個。
東家待他這樣的禮遇,他如果考中了,是走好?還是留好?
十一娘笑:“趙先生只怕不會接這銀子。”
徐令宜見十一娘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笑道:“他的確委婉言拒絕了。不過,我也跟他說了,我託付給他的不僅僅是孩子們的功業,還有永平侯府的未來。束脩只是想告訴世人他在我眼裡中的身份而已!”
十一娘冒汗。
這話一出,趙先生有再多的想法,恐怕都只有接接受的份了。
她沒想到平時話很少的徐令宜會說出這樣圓潤的話來。
念頭一閃,又覺得合適常理。
徐令宜要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他也走不到今天。
“再說了,不知道有多人在國子監苦讀十年後才一舉奪魁的。”徐令宜淡淡地道,“他潛心多讀幾年書,對以後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所以趙先生就這樣被他算計尼十一娘舢心裡腹誹著。
第二天喬蓮房和文姨娘來給她問安的時候,她留了文姨娘說話:“把大小姐的嫁妝單子完完整整地謄一份,等會和我去太夫人那裡,給太夫人過過目。”
文姨娘一怔。
十一娘讓她幫著給貞姐兒置辦嫁妝,她心裡已是感激,萬萬沒想到,還會讓她參與到貞姐兒的婚禮中去。
她忙起身告辭:“我這就去把大小姐的嫁妝單子謄一份。”
十一娘點了點頭。
徐嗣諭過來給她問安。
“昨天回來的太晚了”內院已經落了鎖,就沒來打擾母親。”他的表情有些嚴肅,“方探huā那裡,我已約了明天早上過來。”說著,露出幾分猶豫來。
方大哥已變成了方探huā。
十一娘暗暗點頭。
徐嗣諭果然長大了。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講兩人私情的時候。
“這裡又沒有外人。”她在徐嗣諭進來的時候就遣了屋裡服侍的”“你雖然是勤哥兒的弟弟,卻是我們這一房的長子。兄弟姊妹以後依仗你的時候還多著呢!這件事雖小,卻也是兩家的爭執”我正頭疼著。你要是有什麼好主意,應該幫幫我才是!”
徐嗣諭聽著面色微赧”應了句“是”徐徐道:“我先去了大哥那裡,想聽聽他是什麼意思,這樣我見方探huā也好說話。結果大哥對我說,他既不想休妻,也不想和離。”說著,他看了十一娘一眼,見十一娘沒有一點驚訝之色,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我得了他的音,然後去了方探huā那裡。方探huā一見到我就把我急急拉進了屋子,說了一堆大嫂處境堪憂的話,還說,他做哥哥的,決不能看著妹子這樣被人欺負,已寫了信讓貼身的小廝連夜趕回湖州,請家裡的長輩出面和我們家理論。”
“那你是怎麼說的?”十一娘問他。
“我說,家務事,本是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徐嗣諭道,“可也沒有像你這樣,不是來勸和,而上來就嚷著要夫妻和離的。你說大嫂在我們家處境困難,可我們覺得家裡的人,上至太夫人,下至我們這些弟妹,都對大嫂愛護有加,實在是不明白這話從何說起。所以我母親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第553章 婚姻(下)
徐嗣諭不卑不亢,答得柔裡帶剛,就是換了自己,也未必比他答得好。
十一娘露出讚賞的目光,笑道:“那方探花又怎麼說呢?”
徐嗣諭有些不好意思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 方探花朝我深作一揖。說,他也是一時氣憤,所以才會說了些不妥當的話,做了些不妥當的事。現在想起來,也覺得有些羞慚。可他做為大嫂的孃家人,看到妹妹受了委屈,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理的。何況所謂的剋夫的流言,全是霍家人的胡言亂語,他們家可是連霍公子的生庚八字都沒有看到。”
他轉述著方冀的話。
“ 霍公子青年夭亡,霍太太悲痛過甚,不知道聽了哪個三姑六婆的挑唆,說霍公子之死全是因為和我妹妹議親的緣故。霍夫人遷怒於妹妹,故而每次有人來說親,便來阻撓,甚至多次散播流言,後來還是祖母親自登門拜會了霍家的族長夫人,這才消停了些。只是三人成虎,妹妹不僅落下了這樣的名字不說,那霍家是湖州大姓,半城的人家都和他們家沾親帶故。大家不願意親戚間落下隙醇,嬸嬸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