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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子,拉看十一孃的手就哭了起來:“實話對您說吧。我是怕我們家老爺的事傳到京裡,女兒的婚事就更沒個著落了。”然後哭著把李總兵的事告訴了十一娘,“當初是侯爺舉薦的,如今還請侯爺幫著出面跟兵部打個招呼才好。”淚眼婆娑地望著十一娘。

十一娘覺得李總兵這樣,根本不值得幫他。

她很直接地拒絕了:“侯爺最煩女人管這些事。只怕我幫不上什麼忙!”

李夫人這些日子到處求人,到處碰壁,但像十一娘這樣直接拒絕的,卻是第一個。她微微一怔,哭得更大聲了。

十一娘始終咬著牙沒有答應,最後李夫人眼底略帶幾分怨恨之色的走了。

她有些心驚,和徐令宜感嘆:“就算幫了她千次萬次,一次沒有相幫,就惦記上了不說,還要記恨上。”

“別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徐令宜寬慰她,她想記恨就記恨吧,只是可惜了李霽,受了父親的拖累。

十一娘不以為然:“到底是拖累,還是他參與了,只怕還兩說。”

“父輩的行為對孩子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徐令宜解釋看他所說的牽連,“要不然,怎麼有‘粱不正下樑歪’的說法。”

這到也是。

十一娘嘆了口氣。

沒幾日,李總兵犯事的事漸漸傳開了,說什麼的都有,卻共同地嘲笑李總兵家“不納妾”的家規原來是惺惺作態,好為自己博取名聲。

十一孃的注意力卻放在山東。

七娘來信說她按照五娘教的,看哪家在過繼之事中跳得最歡,就收了那家的兒子做嗣子。十二月二十四日小年夜會開祠堂舉行過繼儀式。讓她轉告五夫人一聲。

終於還走過了繼。

以後就算是七娘生了孩子,嗣子的繼承權也在這孩子之前。

她把信給五夫人看。

五夫人咯咯地笑:“七娘可別半途斟片子,要不然,她百年之後就只能讓這孩子供奉香火了。”

兩人正說著話,有小丫鬟跑過來:“夫人,滄州送年節禮的媽媽進來給您問安了。”

十一娘辭了五夫人,祭灶王,貼新符,掃揚塵……轉眼間就到了大年三十。吃過年夜飯,徐令宜、徐令宜、徐嗣勤、徐嗣諭在屋裡說話,二夫人、方氏則陪著太夫人,十一娘和五夫人抱了謹哥兒和詵哥兒在屋簷下看徐嗣儉、徐嗣諄和徐嗣誡帶著各自貼身的小廝在院子裡放煙火。

大紅的燈籠照得一片紅光,火樹銀花在夜裡綻放,徐府的日子如這世間景象,富足、安寧、平和。

大年初一進宮給皇上、皇上恭賀新禧,下午就是開始到處家拜年,一直到初十才消停下來。

徐嗣勤的舅舅突然來訪。

“……孩子大了,也該為前程打算了。”他四平八穩地坐在太師椅上,吹著茶盅上浮著的茶葉沫子道,“姐夫的意思,讓我給孩子位找個好先生,到三井衚衕閉門讀書,以後也考個進士、舉人的,為徐家光耀門楣。之前一直沒找先生,後來託到了先生,又到了快過年的時候。這才拖到了今天。我特意來和侯爺商量一聲,看孩子們什麼時候搬家好。到時候我這個做舅舅的少不得要帶幾個小廝過來幫幫忙。”

徐嗣勤要搬出去可以,卻不能由徐令宜提出來,免得被人誤會徐嗣勤是被他趕出去的。徐令宜一直在等個臺階下。現在甘家搬了梯子,他自然順勢而下。

“既然是為了讀書,搬出去也行。”他思忖著,“要不,等過了正元十五的元宵節再商量也不遲。”

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徐嗣勤的舅舅有些不以為然,交了差事,商量正月十九再說,說了會閒話,就起身告辭了。

方氏這才知道婆婆的打算。她倍感狼狽,卻只能苦笑,開始收抬箱籠。好在她剛進門,大部分箱籠都沒有開啟,事情並不多。慢慢收看,很快到了正月初十。

她的大堂兄方冀突然從江南來了燕京。

徐令宜親自出面招待了他。

方冀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和方氏十分想像,並肩站看,一看就是兄妹。

他舉止大方,說起話來不卑不亢:“……來參加今年的春闈。覺著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就提前進京,想看看燕京的風土人情。”然後讓人捧上從湖州帶來的特產,“嬸嬸惦記著妹妹,親手做了些她喜歡吃的吃食讓我帶過來。”

徐令宜覺得方冀玉樹臨風,很喜歡,引薦徐嗣諄和他認識,並讓徐嗣諭帶了方冀去見方氏。

方氏喜出望外,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