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隨眾騎馬剛到王府外面,就聽見裡面鬧鬧吵吵的。什麼人這樣大膽,居然敢跑到自己的王府裡來吵架,太沒規矩!雖然,爺還沒搬進來,但這裡已經被皇阿瑪分給爺,就是爺的地盤了,誰敢在爺的地盤上撒潑,那就是找抽。
胤禛冷著臉,帶著一眾侍衛就進了府門。
怎麼回事?上次來的時候,影壁好好的,怎麼現在沒了?進了府門,就見原來影壁的地方光禿禿的。
轉進頭道儀門,胤禛在前廳處看到了一追一逃的兩道人影,當時就覺得額上青筋亂蹦,眼角和嘴角都止不住的抽抽。
“臭小子,反了你了,你給老子停下!”佟國綱老當益壯的拿著馬鞭追著他兒子。
鄂倫岱閒閒的在前面躲,“老頭,你停停吧,就你那老胳膊老腿兒的,還是歇著的好。”
“呸,你個混蛋,看看你把雍郡王府給改成什麼亂七八糟的樣兒了,就你那點子水平,也想衝秀才,讓你爹笑掉大牙!”佟國綱相得準準的一鞭子就抽了過去。
鄂倫岱一閃身,隨手抓住一個人擋在自己身前,大聲的回嘴,“我怎麼了,再不濟也比您強。看看您讓改的地方,才該讓我笑掉大牙呢!”
胤禛看到佟國綱和鄂倫岱父子兩人,腦袋就疼。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娶了人家閨女,這老丈人和老老丈人之間的戰鬥,他就是不想管也得管。正想著吩咐隨眾把兩人分開,就聽到他們吵架的內容。胤禛只覺得自己的頭嗡的一下子就大了,別人不知道佟家父子的審美水平,他可是知道。光看他媳婦,就能知道一二。
天吶,這兩人把我府裡改成什麼樣了!胤禛左右看看,正好看到內務府的堂官,大概是姓文吧,正縮在一個角落裡,瞪著眼睛驚慌的盯著打架的兩人看。
“去,把那人給爺帶過來。”胤禛現在也不想管那父子兩了,打吧打吧,使勁兒打,他們兩個就是閒的。他們父子兩人掐,總好過禍害別人。
“王、王爺。”文老五一見黑著臉的胤禛,牙就打架。
胤禛瞪著明顯改過的花廳,黑著臉道:“說吧,怎麼回事?爺上次來的時候,前廳不是這樣的。”越改越難看,誰做主用得這個花紋,太特麼俗了。
文老五把頭往下低了低,“佟,佟公爺。”四爺,是您舅公讓改的,咱們不改他就揍人。咱胳膊扭不過大腿,我請辭都遭到了上司的嚴辭拒絕,只能聽他的。
胤禛平了平氣,“還有什麼地方改了。”
文老五的身子又往下彎了彎,小聲的回道:“很多。”
“都是佟公爺讓改的!”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還有鄂三爺。”
“帶爺去看看。”胤禛恨恨的瞪了還在一追一逃的父子兩個,打算進去看看,自個兒家被弄成了什麼四不像的模樣。
他這邊剛要走,鄂倫岱眼尖的先看到了他,“四爺、四爺……”一路呼喊著就奔了過來,“您回去可得跟四福晉說,都是她爺爺瞎搗亂,把好好的王府弄個亂七八糟。”
胤禛忍著氣拱手為禮,“岳父。”
鄂倫岱拍著他的肩,“好說好說,咱們爺倆有話好說。”
佟國綱晚了兒子一步,“四爺。”
“舅公。”雙方見過禮之後,佟國綱中氣十足的說:“四爺,回家給四福晉說,她的那個混蛋爹,把她的新房子弄得一團亂!不過,她爺爺會替她教訓她爹的。”
胤禛斜著眼睛瞄這父子兩個,心道,你們誰也別說誰,沒一個正經的。
“什麼叫我弄得一團亂!”鄂倫岱惱了,跳著腳的跟他爹吵,“明明是您的錯,那門口的影壁不是您讓人砸的!”
佟國綱一瞪眼睛,“是老子讓砸的怎麼了?那麼個破玩藝也敢放在郡王府!而你居然都沒看出來,還敢跟老子跳腳!”
眼見看父子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又開吵,胤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聲道:“舅公、岳父,兩位別吵了!這府裡的一草一木都是四福晉的意思。”對於這父子兩個,他爹都沒他媳婦好用。
果然搬出芷萱,佟國綱和鄂倫岱兩人同時停了下來,父子兩個對視了一眼,同時抓了抓頭皮,接著叉腰吼:“文老五,你給爺滾過來。”
文老五看了身邊的四阿哥一眼,就哆哆嗦嗦一步一步的挪了過去,鄂倫岱先看不過去,幾步竄到文老五面前,一把薅住他的脖領子,“爺告訴你,限你半個月內,把郡王府修成四阿哥要求的原樣,否則你就等著爺上門把你家砸了。”
佟國綱不屑的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