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舒曼是在易宗林離去一個小時後到病房的。
她買了一束很新鮮的百合花來看她,並把花***了漂亮的花瓶裡。
“我聽說,kingsly剛剛來看過你?”唐舒曼整理著百合花說道。
傅思俞眼睛泡泡的,看得出來有流過眼淚,可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情緒。
“他把他原本的計劃跟我說了。”
唐舒曼整理花枝的動作怔了一下,繼續將百合花擺好,這才轉過身來凝視著始終看著窗外的傅思俞,“其實kingsly昨晚也跟我說了……”
傅思俞面無表情。
唐舒曼以同情和憐憫的語氣道,“我真的想不到kingsly原來一直都在跟你演戲……如果不是他親口承認,我怎麼都無法相信。”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誤會了,我不是同情你,只是同為一個女人,我深知被自己心愛的男人傷害會有多痛……而此刻的你,必定是在用堅韌的外表掩飾你內心的痛苦。”
傅思俞沉默了幾秒,最後斂起眼底的灼澀,以平靜得讓人聽不出有絲毫異樣的聲音道,“事實證明,你選擇配合我是正確的……你終於證明了易宗林對你的心意。”
唐舒曼面露嬌羞,“我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想出這個辦法,我恐怕會一直以為kingsly他最在乎的人是你。”
唐舒曼所說的每一句都像刀割在傅思俞脆弱的心頭。
幸好,早已經習慣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再舔舐心中傷口的她,此刻已經築起厚厚的心防。
她用八年時間練就的心防,就算是易宗林本人,也傷害不了她。
“那麼,現在你還會按照之前的約定幫我離開這裡嗎?”傅思俞問。
唐舒曼正色回答,“當然,不管是出於做人的道義,還是出於我自己的利益,幫助你離開,都是我必須做的事。”
“好,那一切就按照我們之前所說的……你助我離開。”
<;“一定,不過……”唐舒曼微微蹙起眉,“我一直很不明白,你有那麼厲害可以幫你在醫院做好全部打點的人,為什麼你要選擇以這樣的方式離開呢?我記得你上次跟說,你原本打算在我和kingsly結婚的這一天走的,後面又為什麼要選擇以‘流產’的方式,這樣不是比你之前制定的計劃更加冒險嗎?”
傅思俞看著遠遠的地方,如實地道,“因我知道,如果我就這樣逃跑了,他一定會掘地三尺把我找出來,可我現在以孩子的一條命償還他父母的兩條命,由可能可以改變他的初衷……一旦我成功了,我就不需要過躲躲藏藏的日子,今後也就不用擔心我的弟妹會遭遇他的報復。”
“最關鍵的是,你這樣遂了kingsly的報復心願,他的人生以後就不會再被恨意佔據,今後將能真正開始新的生活。”唐舒曼接過傅思俞的話。
傅思俞沉痛地閉起眼,疲累地吐出,“易總夫人,對不起,我累了……我想先休息了。”
“好。”
--------------------------------------------------------------
夜晚,小美幫傅思俞的大腿更換紗布。
被拿下的紗布上還沾染著血,紗布好像是結痂了一樣從傅思俞的大腿上剝下來。
傅思俞實在忍不住疼痛輕輕哼了一聲。
小美很小心地替傅思俞清洗,消毒,直到把紗布包好,這才怨懟看著傅思俞,“現在知道疼了?我看你當下用刀片割傷自己的大腿時,很有魄力嘛!”
傅思俞疼得說不出話來。
小美扶著傅思俞慢慢地靠在了床頭上。
直到雙腿放平,傅思俞這才感覺到腿部的疼痛稍稍緩解了些,她開口說,“當下是最好的時機,我沒有顧慮那麼多,就連你,我也沒有十分的顧慮能說服你倒戈你的老闆。“
小美站在病床邊說,“傅小姐,你知道嗎?幫你,我是在向天借膽。”
是啊,如果沒有小美這個易宗林一直信任的眼線在易宗林面前的傾情演繹,易宗林豈會輕易相信?
傅思俞輕輕拉住了小美的手,她的手心裡還有剛才隱忍疼痛的汗水,她因為身體虛弱而有些艱難道,“小美,真的很謝謝你,我不知道我此生將如何報答你……”
小美連忙雙手交握住傅思俞的手,心疼地看著傅思俞蒼白臉龐,“傅小姐,你洞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