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林仍舊看著說裡的雜誌,問,“一有時間就怎麼了?”
洛林輕輕咳嗽了聲,道,“您最近一有時間就看有關孕產、育嬰的書……對事業好像沒以前那般上心了。”
易宗林面容僵了一下,有些窘迫地合上此刻手中翻著的、封面赫然寫著“孕產”二字的雜誌,臉色沉肅了下來,而後陷入久久
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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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宗林注意到傅思俞的沉默,他將一盅特地請養生廚師熬煮的補湯放在她面前,“把湯喝了。”
傅思俞似乎比前段日子更瘦了,眉宇間總包含著一絲鬱鬱寡歡。
她好像一直被拘禁在精緻鐵籠中的飛鳥,死去了所有的活力。
易宗林坐在床沿凝望著她。
有時候他在想,他做出這樣的決定,究竟是否是正確的。
“孩子很好,你不需要擔心。”傅思俞淡淡說著,這句話似乎成了她和易宗林每天交談的唯一句子。
她很訝異一貫都是工作狂的他,最近居然有大把的時間出現在她眼前。
幾乎只有每天早上他會去公司一趟,其餘的時間他幾乎都在公寓裡。
他最近真的有那麼閒嗎?
易宗林沉穩俊逸的臉龐上依舊是平日的冷漠,看著她的目光卻似乎比平常多了一絲耐性。
他說,“你不需要把我想象得太冷血,我不只是在關心孩子,我也關心你。:”
他說的話讓她怔忡。
他關心她?
他會關心她?
她在心底冷笑,從頭到腳,都不會相信他現在所說的每一個字。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晚在他和唐舒曼的愛巢裡,他是如何用尖酸刻薄的言語侮辱她。
他對她的恨,對她的厭惡,她已經徹底認識,深深烙印在心底,再也不會多想,產生跟他和睦相處的念頭。
看著易宗林新開湯盅的瓷蓋,一股濃郁的中藥味立即撲面而來,傅思俞臉色大變,跳下床直奔浴室,她無力地跪在地上,對著馬桶狂嘔腹中慢慢的酸意。
易宗林順著她的脊背輕撫,同時拿了紙巾替她擦拭。
自從易宗林得知她懷孕後,就不准她再吃抑制孕吐的藥,美其名曰孕婦反是很正常的事,漸漸就會緩解,可她很清楚,他阻止她吃這藥,眼睜睜地看著她每天吐得死去活來,只是不想這類藥影響她肚子裡孩子的發育。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擔心,她是詢問了好幾個醫生,確定這由植物提煉出來的緩解孕吐的藥對孩子沒有傷害時,她這才選擇服用。
就算無可奈何接受這個孩子的到來,母愛的天性也不允許她傷害肚子裡的孩子。
“還好嗎?”易宗林似乎有些緊張,扶著她起身,很是擔心的樣子。
傅思俞發現易宗林最近經常流露出對她的這種關心,但她一點都不稀罕,她才不需要他關心孩子的時候順帶施捨她一些關心。
易宗林也是最近才知道女人懷孕的時候原來這樣的痛苦和艱難,所以他此刻打橫將傅思俞抱了起來。
傅思俞一驚,開始掙扎。
易宗林眼神一黯,露出這些天難得的霸道和強勢,冷肅道,“讓我幫你。”
傅思俞有一秒的怔忡,因為他強勢命令她的時候,她好像看到了他眼底的一絲真誠。
知道易宗林向來都不會給她反抗的機會,她圈著他的脖子,穩住自己後,低下頭,不再掙扎,也不去看他。
輕偎在他懷裡的時候,她聞到了他身上熟悉而好聞的男性味道。
易宗林將傅思俞輕輕放回床上,豎起枕頭,為她調整舒服的位置,並將薄被拉高,替她蓋上。
他深望著她,她的眼神不願意正視他,他慢慢握起她的手。
她倏然一震。
他緊緊跟她十指相扣,道,“我說過,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讓你有段很愉快的產程。”
“如果你不出現在我面前的話,我當然會很愉快。”她完全的冷漠。
他看著她,似乎被她的話觸動,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些,目光也更深沉了些許。“思俞,不要自恃自己有孕,就這樣的忤逆我,你知道我不喜歡得寸進尺的人。”
他是一個很輕易就能讓人懼怕到心裡的人。
就快要走了,她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