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正是那隻長得像王子的殭屍。”
“他在哪裡?快帶我去!”
“聽說他已經往城東打鐵鋪的方向去了。”
聖騎士·修聞訊立即丟下手邊計程車兵,提著手上的三叉戟“贖罪”就往皇家打鐵鋪的方向奔去,剩下來搜捕僧侶的工作就由聖戰士。金繼續執行。不過虔敬者之城幅員廣大,僧侶們毫無忌憚的放火,兵員有限的守衛隊疲於奔命還是無法遏止處處漫燒的火苗,還好,內城靠著一道護城河的隔離暫時倖免於難。
內城的護城河不像外城那麼寬廣,但它的城牆卻高過外牆的高度,整體的防衛比外城有過之而無不及,從內城的城牆最高處,可以直接看到虔敬者之城外列陣的部隊,在這個混亂的時刻,通往內城的吊橋當然也已經拉了起來,門後的城樓高塔中也已佈置了強弩手,憑藉的城牆與護城河阻擋一切想要闖入內城的人。
城牆前的護城河約莫有五十步寬,仔細看它並不是一池靜水,而是由西向東潺潺地流動,環繞著內城。這條護城河與外城的護城河一樣都是引自皇冠河的河水,河水由城西進入城牆,再注入內城牆下的河溝中,形成第二道人造河。
獨眼從城東往中央走,來到環形花園前停下了腳步,這裡是通往內城的必經要道,剛剛這裡經歷了一場與僧侶的戰鬥,虔敬者之城的守衛隊重新拿下這座花園的控制權,現在有數十名守衛隊駐守在公園旁。這些老兵們一看到化為殭屍模樣的王子陛下皆是驚恐不已,不知所措。
“王子陛下……”
“不,他是……殭屍。”
“可是他還穿著熊頭護心甲。”
“不、不,他已經是灰黑色的鬼族了。”
一時間有人端拿著武器,有人要伏倒跪拜,有人偷偷地後退了,但獨眼完全沒有理會士兵們的反應,因為他的視線這時被花園中央的雕像所吸引,那是他的父王拉爾二十一世的塑像,左手拿的是國王權杖,右手向前平舉,像是輕撫著真理大道上的每一位虔敬者,雖然是一身青綠色的鑄銅,但那鑲綴華貴的皇冠下,依舊可以看得出一張意氣風發的俊貌,那是拉爾二十一世二十五年前三十三歲就任滿週年的模樣。
“父王……”殭屍沒有眼淚,面對如此熟悉而親近的面貌,獨眼這時心中卻是充滿著不安,他隱約知道,卻又敢不確定自己與這張面孔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面對這樣子的感覺,他只知道“忿怒”,這是殭屍最原始的反應。
“吼~~”獨眼心底湧上的怒火透過巨斧化為無形的氣刃,那尊青銅雕像轟然一聲,被劈成兩半,崩塌在雪白的石階臺上,揚起一陣銅粉石末。立在一旁莫衷一是的守衛們這時候終於有了共識,大家見到國王銅像被砍倒後,紛紛向花園的另一側退去,沒有一個人敢去阻擋眼前的獨眼殭屍,任他往北奔去。
“開門!”獨眼來到內城門前對著城樓上大叫。
“快開門!我是聖御林·昆!”守在城樓上計程車兵被滿面兇光的獨眼殭屍喊得直打哆嗦,卻是不敢開門。
“聽到沒有?你們不認得我了嗎?我是聖御林·昆啊!”
“看到沒有?不認得這把巨斧了嗎?不認得聖御林·昆的破空斧嗎?”
“開門!聽到沒有!”
“我說過我會回來的!我說過,等我找到狼神的血滴,就要回來接受加冕,戴上皇冠的!”
“你們都忘了嗎?”
“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聖御林·昆最後負氣走出這扇大門之時,的確是這麼說的,當時光榮大帝,大祭師·蘿、聖御林·展以及聖騎士·修都在場,也都聽到了他這番豪氣萬千的承諾。
在離開虔敬者之城前,聖御林·昆已經不止一次為了光榮十字會的前途與父親發生爭執,因為,拉爾二十一世最近幾年來,已經不像他剛即位時那般積極奮勇的拓展領域,也許是歲月磨蝕了鬥志,或者是在幾經努力之後看清了戰爭殘酷的現實,總之,整個光榮帝國的征戰矛頭一日鈍過一日。
另一方面,聖騎士·修多年來鼓吹的“聯盟策略”,漸漸得到廣大民眾的支援,使得主戰一派的資源與空間逐漸萎縮,這也一直是聖御林·昆與光榮大帝衝突的焦點。
年輕,身懷絕技,滿腦子理想的聖御林·昆完全無法接受眼前這幅景象,光榮大帝日漸軟弱的決策,在他的眼中並不代表謹慎與仁德,而是闇弱與怯懦,他認為如此懼戰的父親已經沒有資格再領導光榮十字會了,恢復神的光榮需要一位更積極的領導者,他明白地向光榮大帝表示,他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