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擊沉,這樣一來我們就有機會將那批妖魔擊退。”說話的是一位白袍參謀,牧師·升。
“你講這是什麼話?為什麼不是你去對岸,我在蝙蝠山的碉堡裡掩護你?”
“這……”要牧師去打第一線,而聖戰士躲在碉堡裡作掩護牧師。升還是第一次聽過這種戰術方式。
“要不然我們就放棄西岸,沿著東岸自北而南佈署,阻絕所有可能的渡河點,等待虔敬者之城派來支援。”牧師·升退而求其次,若是不能擊退敵人,至少要能固守東岸,與敵人隔河對峙等待援軍。
“何必這麼麻煩,整條皇冠河就是這裡渡河最方便,他們還要跑到哪裡去渡?我們就待在碉堡裡,拿著機關強弩朝著水面船隻點名不就行了。”
“不過……”
“你別給我亂出餿主意,我拿刀上戰場的時候,你還在媽媽的懷裡吃奶呢。打仗是會丟人命的,你懂什麼?”
騎著黑流星的獨眼帶領速度較快的狼神兵先來到了雁鳴坪的村郊。他向四周瞭望,確定從正義之城出發的軍團長二頭還沒有到達,心裡鬆了一口氣。於是獨眼先壓住陣勢,在與狼神兵隊長哈瑪略作交代之後,他就獨自一人駕著黑流星往雁鳴坪的方向去了。
雁鳴坪是個小漁村,聽說不死鬼族要打過來,就如同良心市場一樣,村民們短短几天之內就紛紛逃離了家園。當獨眼進到村裡,整個村落宛如死城一般,只剩下一間間空蕩蕩的房舍。但是獨眼望見渡口旁還坐著一個白髮老翁,悠閒地拿著釣竿,彷佛這世界上發生的事都與他無關似的。
“老伯。”獨眼這時施展魅惑術化為一般村民的模樣。
“嗯。”那白髮老翁身體微微一震,應了一聲,但並沒有打算回頭的樣子。
“村民都走了你怎麼還留在這裡?”
“我老了,累贅了。”
“這裡快要打仗了,你不怕嗎?”
“呵呵,這個年頭哪裡沒有戰火呢?害怕也是莫可奈何啊,我爺爺生在這裡,死在這裡,我爸爸生在這裡,也死在這裡。我活了六十幾年,都在雁鳴坪度過,雁鳴坪是我的故鄉,要逃到哪裡去呢?”
“故鄉?”
“是啊,故鄉啊。你的故鄉在哪裡?”
“我的故鄉……”獨眼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他想,我有故鄉嗎?鬼影谷嗎?還是虔敬者之城?還是某一個他已經忘卻的地方。
“你知道除了這個渡口,還有哪裡可以渡過皇冠河嗎?”獨眼放棄回答白髮老翁的問題。
“往北走,有一處水獺灘,可以渡河,但是水淺波急,暗石漩渦很多,不僅危險而且只能用小竹筏。”
“嗯,謝謝你,老伯。你真的不想離開這裡嗎?我可以用快馬送你一程。”
“不用客氣了,殭屍將軍。”
“啊?你……”
“我老了,瞎了,已經跑不遠了。你很與眾不同啊,殭屍將軍,要不要來我小屋坐坐?”
白髮老翁收起釣竿回過身來,果然是一位雙眼失明的老者,獨眼見他以釣竿引路提著魚簍一步一步慢慢回到河邊的小屋裡。在這個節骨眼,獨眼當然是沒有空閒的時間陪老翁坐下來聊天,他跨上黑流星立即向北奔,親自去勘察水獺灘的地形。不過,一路上“故鄉”二字卻仍舊糾纏著他的思緒。
“殭屍老大,你到哪裡去了?”魯爾巴的步兵們拖著四架弩炮車,行動比較遲緩,不過也在梅莉爾到達之後沒多久趕到了村郊。
“我去勘察地形,找尋另一個渡河點。”
“找到了嗎?”
“嗯。”
“那快走吧。”
“喔,不,那邊水流太急,河床又不夠深,沒辦法行渡船,必須泅水過去。”
“所以我們還是要強攻蝙蝠山?”
“不,你們靠過來,聽我說……”獨眼撥平地上的沙土,揀起石塊蹲在地上就開始解說自己的戰法。
“老大,你這樣子太危險了,萬一水獺灘對岸有人看守怎麼辦?”
“萬一沒人看守,我們就成功了。”
“族長,渡河就讓我來吧。”豺狼人哈瑪挺身而出。
“哈瑪,你還不是聖戰士的對手。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帶你們回故鄉的。就這樣子,立即展開行動!”
魯爾巴、梅莉爾、哈瑪與獨眼同時起身,準備帶開部隊。獨眼點了一百名狼神兵跟隨自己,準備由水獺灘強渡皇冠河。出發之前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於是把魯爾巴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