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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狗跟著!只要出了京城,我自熱會將你的皇弟還給你!走!”

馬嘶叫了幾聲後,立馬撇開蹄子朝著宮外處飛奔,在寂靜無聲地夜裡發出噠噠噠的清脆聲響……

將飛針從東方遙的頸項處扯下,溶月隨即點了他的肩井穴,讓他動彈不得。

“你逃不掉的。”他打破了車廂中的安靜,淡淡的口氣似乎只是陳訴著一個客觀的事實,沒有絲毫的情感。

“你什麼時候恢復的?”她未接他的話,只是問了句不著邊際的話。

美眸中有一絲波動:“拜你所賜!”

“果然!”幸好曾經那個傻傻的遙哥哥是真的,不曾欺騙她傷害她……

“知道嗎?我恨你!”

他恨她?突然很想仰天長笑,他害她如斯,她還沒說什麼呢,他又有什麼資格說恨?

“恨我?”

“對!我很恨你!要不是你紅杏出牆,舉止浪蕩,鮮廉寡恥的勾引楚旭堯,而且還無情的說出那麼多殘忍的話傷了我的心,我怎麼會冒雨出宮,怎麼會被馬車撞傷了腦袋,又怎麼會……憶起以往那骯髒可恥的記憶!你可知,從恢復記憶起,我每天都活在了愧疚不安裡,食不甘味,寢難安枕!每日夜裡常常是噩夢連連,母后的慘無人道的暴行常常侵蝕了我的內心,折磨得我痛不欲生!每見皇兄一次,內心的罪惡感就會加深一分,心裡的痛苦也會更甚一分!都是你!都是你打破了我的安寧,奪走了我的快樂,讓我從天堂迴歸了地獄!你說,我怎能不恨你!”

恨吧,愛恨就恨吧!對上東方遙那被憤恨填滿的血眸,溶月雙手無力的抱著膝蓋:“我不明白,此次逃亡計劃我幾乎做的天衣無縫,你究竟是如何探得個如此清楚的?”

東方遙眸色裡的恨意更甚:“當然是你的火冥首先露出了馬腳……”

“火冥?”

“對!就在你和楚旭堯風流快活的時候……”

“你說什麼!!”如被雷劈中一般,溶月霍得抬頭,滿目震怖,雙手狠命扣緊東方遙的雙肩:“你給我再說一遍!是在什麼時候!!”

似乎很滿意溶月此時的反應,他的美唇勾起了諷意:“你當真以為你相公是個傻子嗎?!你們風流快活的那一夜,你相公我可在門外站了整整半日一夜,整個過程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的拍向了那張嘲諷至極的臉,隨著這一巴掌的落下,溶月心底的那份悸動也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在她被人強暴的時候,她的丈夫就立在門口,如看戲的一般靜靜的看著她的無助,瞧著她的狼狽,冷眼瞥著別的男人對她殘忍的施暴!這就是她的一心向著的愛人!可笑,可悲,可嘆!

不敢置信地盯著面色悽然的溶月:“你打我?”

別過臉,兩行清淚順著蒼白的兩頰寂寞的滑落:“一巴掌,了斷了你我之間的情意。此後,橋歸橋,路歸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故人相見不相識,你我從此,恩、斷、義、絕!”

恩斷義絕!望著溶月冷漠決絕的神情,東方遙的腦中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只餘留這四個字不時地敲打著他脆弱的神經……

馬車出了京城之後就往荒蕪人跡的深山上飛快的駛去!義憤填膺的語嫣沒有察覺,心傷的溶月亦沒有察覺,甚至恍惚的東方遙更沒有察覺……

待馬車碰的一聲撞在大樹上被迫停下時,三人才從情緒中回過神來。溶月的第一反應就是壞事了!飛針再次抵上東方遙的頸項,逼著他跟她一同下了車。

四周明晃晃的火把猶如一朵朵通往地獄的彼岸花,彷彿在向溶月暗示著她該上路了!悲慼的抬頭看了看頭頂那綴滿寶石的美麗夜幕,溶月心下哀然——今夜是她的葬身之日嗎?

望著一步步向他們逼近的兵衛,溶月挾持著東方遙,和語嫣一塊的向後退,一直退到無路可退的崖邊。

“柳溶月,朕想過了,只要你自願挑斷手筋,併發誓終生不離開皇宮,朕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過往的事可以一筆勾銷!如何?”迎風而立,東方烈瞅著崖邊的溶月,眸色裡流露出不為人知的殷切。柳溶月,這是朕給你的最後機會,你千萬要把握……

未等溶月答話,溶月身旁的語嫣忍不住破口大罵:“狗皇帝你閉嘴!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可說損就損!更何況相公她就這麼一手飛針絕活,斷了手筋,成了廢人,這比殺了她更殘忍!你究竟是安得什麼心!真是比毒蛇還毒,比狼心還狠!!禽獸!!”

寒風颳在她的臉上,凜冽刺骨,如刀割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