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鷹尚想起來了,當年他在昆城之外搶奪星巢,確實暗算過兩個人,當時好像還才是星者的螞蟻,沒想到那一下居然沒有要了他的命,鷹尚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老子不奉陪了。”鷹尚看看慢悠悠過來的塞北血魔,轉身就要離開。
謝星冷笑一聲,說道:“星髓也在我手裡,你不要了嗎?”
見鷹尚依然要轉身就走,謝星再次說道:
“你走的了嗎?看拳。”
“嗡”
的一聲,拳風將周圍的空氣打的支離破碎,猶如一個巨大鐵錐一般直接向鷹尚砸去。
“欺人太甚。”鷹尚手裡忽然多了一個藍盾,同手祭出一把長劍。
“口鼉嚓”
“口網……”
鷹尚的長劍還沒有動作,他的盾牌就被謝星一拳擊的粉碎,拳勢未盡,居然直接轟在了鷹尚的胸口。
鷹尚知道拳頭已經擊碎了他的盾牌,但他就是沒有辦法抵擋住迎面而來的拳頭,碩大的拳頭擊打在他的胸口。他只來得及大叫一聲,胸口頓時癟了下去,他堂堂一名星宗,居然被一拳擊殺。
看著依然站在原地似乎動都沒動的謝星,鷹尚漸漸放大的瞳孔露出驚懼不已的神色。
“星元化拳……”這是他最後的四個字。
“星元化拳?”塞北血魔木江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原本他聽說謝星還有星髓的時候,心裡更是驚喜,但是見謝星用星元化拳一拳擊斃一名星宗,他懼怕了。
見木江停住了腳步,謝星卻笑眯眯的走了過去,“你想要我的長槍?”
“不是,這位道友,既然道友有能力一拳擊斃一名星宗,就是我輩中人。既然是我輩中人,我當然不會想要道友的長槍。在下塞北木江,告辭了。”說完塞北血魔轉身就走,他有一種直覺,他不是謝星的對手,因為雖然他可以越級挑戰星王,但是也無法一拳擊斃一名星宗。
這個年輕人,他惹不起。所以他退走,惹不起,他躲得起。
“站在,我說過你可以走嗎?”謝星的聲音傳來,木江只覺得身子有些僵硬。
“我已經退讓了,都是同輩中人,你待如何?”血魔木江有些僵硬的轉過身子,神情戒備的看著謝星,同時一個巴掌大小的鏡子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上。
“這人到底是誰啊…居然連血魔都要避讓,太爽了。”
“當然要避讓,你沒有看見他剛才那一拳的威風,一拳擊斃一名星宗啊,一拳啊,你有本事嗎?”
一陣議論聲傳來,幾名站在靳輕依和寧凝身邊的男子,原本想借機搭訕的,見狀紛紛悄然退走。
靳輕依目瞪口呆的盯著謝星,謝星修煉有多久,沒有人有她清楚了。沒想到這才幾年的時間,他居然可以一拳擊斃一名星宗,連塞北血魔都有退讓的意思。塞北血魔啊,就是他們雲河派的掌門也不敢輕易對陣的一個狠人。
寧凝心頭泛起一種苦澀,如果說許多年前在荒古秘境的時候,她就有些後悔了,現在她的心裡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想到當年自己做的事情,她忽然覺得很可笑。
當年的事情雖然不是她故意要那樣做的,但是她是知道謝星被人暗算,然後她就將計就計的。忽然間,她發現自己再也看不透眼前這個曾經是她未婚夫的人。
如果說當年自己退婚的藉口是因為自己的高度謝星只能仰望的話,那麼現在自己就是想仰望他也不可得了,他距離自己太過遙遠了。
寧凝忽然覺得自己的追求竟然是了無趣味,宗門裡面的英才比起他來,就是一個渣,一時間她的嘴角盡是苦澀。
“有些東西失去了,才知道珍貴。有的人,失去了,就……”寧凝喃喃的輕聲自語。
“寧凝,你剛才說什麼?”靳輕依回過頭來看了看滿臉苦澀的寧凝,問了一句話後,就沒有繼續問下去,她已經明白了,當年自己何嘗不是和她一樣呢?
謝星再次走上前一步,說道:“既然敢打我東西的注意,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將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當然你要留一件內褲我也不介意。第二殺了你。”
“欺人太甚。”塞北血魔怒喝一聲,手裡的圓鏡已經被祭出,直接砸向了謝星,磅礴的星力被圓鏡帶起,幾名靠的比較近的星將甚至連哼都沒有來的及哼一下,就被鏡子的餘波給化威了灰渣。
謝星冷哼一聲,這血魔果然狠,在他眼裡別人的命根本就不算是命,只有他自己的命才是命。
鏡子居然散發出數萬道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