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胳膊和汩汩流出的血。
咋了?東霸天在這看什麼呢?大家都犯迷煳。
馬上大家就都知道了,東霸天這是對自己剛才扎那一刀不滿意!!!
只見東霸天又是一刀,又紮在了同一條胳膊的幾乎同一個部位!!!東霸天連哼都沒哼一聲。這一刀更狠,直接把胳膊紮了個對穿。
連盧松都看傻眼了:這他嗎的是人嗎?更讓大家開眼界的還不是這,還是在後面!!
只見東霸天並不急於拔出刀,而是手按著刀柄站了起來。東霸天嘴裡嚼著東西,面朝著盧松,輕聲細語的說:“你看一下。”
東霸天摁住刀柄,用力向前一剜:“看見了嗎?”
在座的一個老爺們兒當時就嚇出了聲。東霸天讓盧松看啥?!東霸天讓盧松看自己的骨頭!!手臂骨!!
盧松沒說話,喝了一口酒。
東霸天轉頭,拿刀又是一剜,問另外一個人:“看見了嗎?”
“看見了嗎?”
“看見了嗎?”
“……”
那天晚上,據說東霸天一共問了八次。沒一個人回答,東霸天問到誰,誰仰脖喝一杯酒。
他把這群土匪嚇著了。
曾經參加了那天晚上酒局的一個當年的老流氓後來每次說起這件事兒都閉緊了眼睛,彷彿睜開眼就能看見東霸天那骨頭似的。
東霸天和盧松這兩個江湖大哥,誰更光棍!?那還用說嗎?
問了八次以後,東霸天拔出來刀,扔在了桌子上,嘴裡還嚼著裡嵴肉,拽過背心來簡單的往自己的傷口上一綁,說話了:“我說了,一千塊,一分錢不能少,盧松你要是覺得非要少給倆錢,那你乾脆甩點兒吧,我接著。”
“明天下午三點,解放公園。”
“好!”
東霸天穿上了棉襖,批上了外衣:“明天下午,我等你。”
說完,東霸天起身走了。沒人攔著,也沒人送。既然已經甩點兒了,那就明天干吧!
一個小時後,胡司令在醫院看見了東霸天。
“怎麼了?馮哥。”
“沒怎麼,今天酒不錯。”
“胳膊怎麼了?”
“自己扎的。”
“為什麼?”
“盧松跟我耍光棍,非要少給五百塊。”
“哎,少給五百就五百唄?”
東霸天冷哼了一聲說:“這是陳家哥倆兒的臉面,你懂嗎?”
“恩,恩,是啊。”胡司令在東霸天面前總是點頭哈腰。
“給個面子就給免去五百,我哪兒給得了那麼多人面子。”
“恩,是啊,是啊。”
“再說,我早就看不上盧鬆了。”
“恩,是啊,是啊。”
“是什麼是!!我跟他甩點兒了,明天下午三點,解放公園!你把人都給我叫上,不管誰有什麼事兒,都必須給我來。就算是明天天上下釘子,也都給我頂著鐵鍋來!”
“恩,是啊,是啊!”
胡司令和陳瑋峰不太一樣。陳瑋峰是和東霸天從小玩兒到大的,情同手足,而這胡司令則是從小就欺負東霸天的,欺負了東霸天起碼五、六年。直到東霸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