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衣衫,露出胸前略顯烏青焦灼的傷痕後,更是一方面大肆驚歎七星真人手段不凡,另一方面也是愈發的畏縮不前。
回去後起初丁陽也很納悶,剛才不是他已經從環境到動作,從姿態到心理,全方位的營造出來足夠的壓力了嗎?怎麼這些人還不找過來開光呢?
不過為了維持剛才營造出來的高人形象,他不可能再明示或者暗示章義招攬客人去。
又過了差不多快半個時辰,依舊沒有人上門來求賜福開光不說,反而丁陽感覺眾人看他的目光已經有些變化了。
若說之前是敬畏外加仰慕的神采,此刻則變成了猶疑和鄙視。
這都是什麼情況呀?
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最終還是忍不住偷偷讓章義去打聽打聽情況。
結果等章義回來,卻是滿臉的憤慨之色。
“怎麼了?四郎為何如此模樣?莫非有誰得罪了四郎?”
“不,仙長您誤會了,實在是小人不知道該怎麼向您說出來。您道為何沒有人過來,竟是那些和尚們又耍了新的花招!他們……他們說……”
眼看章義氣的滿臉通紅,丁陽也有點好奇不已:“你的意思是說和尚們又搗鬼了?”
“可不是嘛!方才真人您走後不久,和尚們就聽旁邊有人指出了那個胡六的身份——據說就是個在錄事巷娼寮妓寨中混吃混喝的騙子。”
“這又什麼不對嗎?不是愈發證明他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平白汙衊嗎?”丁陽想不明白這個訊息會對自己產生什麼惡劣影響。
“仙長,您就是太過於率真,不知道這塵世間人心之險惡!呸,虧那幾個和尚還是出家人,竟然可以這般胡亂攀咬,也不怕墜入拔舌地獄!”
章義越是狠狠不平,越發讓丁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四郎,你還是把話說清楚一點!這般閃閃躲躲,實在讓貧道著急。”
“是,小人只是氣不過。那些和尚居然就因為胡六的身份被揭穿了,然後對外宣佈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都是您和胡六暗中商量好的,是做戲給人看!”
“哈?”這下丁陽真的傻眼了,和尚們這腦洞也開的未免太大了吧!
不過他們腦洞開這麼大,難道其他人都是傻瓜,還真會相信這種毫無根據的猜測不成?
提起這個章義就又氣憤起來:“可不是麼!就是因為那空信和尚平日裡有些名望,居然還真的有人相信他這話。而胡六那廝見勢不妙又早早的溜走了,現在連個證人都找不見,最後生生把這罪名硬栽倒仙長您頭上了。”
丁陽終於明白問題出在什麼環節上面了,他還是小看了古人的智慧。
在這種需要藉助名望和公信力的層次上說到底他也還是和人家本地土著沒法比,先天劣勢太大了。縱然有他精彩的演出,可對方卻也很快找到了破綻發動宣傳攻擊。
偏偏他的掌心雷還只能是做做樣子,儘量以心理攻擊為主。若當真不顧一切出手,誰都無法預計結果。萬一好歹沒兜住而漏了餡兒,那他的計劃就全糟了。
那到底應該怎麼辦,才能破除掉和尚的這份陰招呢?
“四郎,你先給我講一講,到底他們是怎麼給別人說的!”如今之計,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另外,再給我仔細說說空信和尚這個人!”
意外困難加身,丁陽心中卻升起了前所未有的鬥志:我就不信了,領先一千年的資訊優勢還能被你們這些個土著和尚們給破壞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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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道高一尺
“……空信大師,您說胡六和那道人都是一夥兒的騙子,有什麼憑證嗎?”
既然做出來了這個判斷,空信和尚就不怕任何人質問其中的細節。
聽到果然有人質詢,他頓時就來了精神:“阿彌陀佛,諸位施主請聽貧僧一言。胡六本就騙徒出身,和他混跡一處的又豈能是什麼好人嗎?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憑此,便可以斷定這兩人那是同夥。”
“不對吧?還望空信大師指點迷津,方才他們不是相互對立嗎?哪位道長還放出了一記掌心雷,這才將胡六擊倒。這可都是大家親眼所見,其中並無虛假呀!”
“哈哈哈……阿彌陀佛,施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空信和尚早就將其中因果思度清楚了,這才敢站出來為眾人分析:“其實方才胡六和那道人相爭,不過是小小的障眼法罷了!也就哄哄旁人,卻瞞不過貧僧的眼睛。”
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