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話裡話外也開始有意識的試探,想要獲得進一步的訊息。
所幸中年婦人似乎也沒有太多的防備之心,對他很多模稜兩可的話也給予了回應。
可以說丁陽從中逐漸瞭解到了不少資訊,越是瞭解下去越是感覺心中歡喜。
這家人據說也沒有男人了,只剩下老太太帶著一個閨女。而他被認錯的這個人,也是雙方世交,早就定好了婚約。
上次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兒直接導致此人逃婚,他也不敢問得太清楚了。
可繞著套話,就好半天也沒能搞清楚真相。
結果凡是說到這個事情上,他就也只能順著人家的話頭說。具體到細節部分,也就很是含混不清,以情緒激動而搪塞過去了事。
丁陽的打算很清楚,就算最後會被認出來不是人家所尋找的那個人,至少在此之前也要先混頓飽飯吃。
假如還能混點別的什麼東西,他也不是迂腐的人。
即便是沾了點便宜,大不了等他完成試煉任務後加倍償還。
萬一不光是這家的僕人們認錯了人,連那母女倆也錯將馮京當馬涼了。
這婚約也不是不能認下來,無非是讓出一點點色相,到底誰佔便宜還真不好說呢!
這半天丁陽也基本搞清楚了幾個事實,有婚約的小娘子姓呂,閨名還沒能套出來——只知道喚做四娘。今年剛剛屆滿十六歲,據說也是美麗動人,又溫柔良善。
眼前的中年婦人是呂老夫人身邊的管家娘子,姓周,據說還是呂老夫人當年的陪嫁丫鬟。
從她的衣著穿戴也能看出來,比起尋常人穿著打扮都要更具有些富貴氣息。
就算呂家亡故的老爺子之前置辦下了偌大的家業,算得上富貴人家,可也要周姑姑在呂老夫人跟前有些地位,才會有這樣的臉面。
不過只從這位周姑姑的裝扮上看,也能瞧出來呂家的雄厚家底。
就算是周姑姑在呂老夫人跟前很是得意,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穿金戴銀,還綾羅綢緞的。
無論怎麼說,周姑姑畢竟只是僕人。
然而連僕從都能這麼享受,看穿戴打扮比很多小康之家的百姓也要強過幾分。
明顯證明了呂家的傢俬絕對不會少,若是丁陽能偶始終偽裝成功,或許這次試煉任務也就可以拿下了。
畢竟呂家雄厚的傢俬肯定會帶給他很多幫助,就算不說書,用來實現很多胸中關於勾欄的改善措施也不錯。
何況今次的官司說到底是霍四究使了錢,而丁陽偏偏沒有能證實身份來歷的東西。
陰差陽錯下才導致了他不得不選擇逃亡暫避,若有了呂家的背後支援。
無論使錢,還是旁證,都能讓丁陽輕易擺脫掉霍四究的誣陷。
到那時在利用呂家的本錢來全力打造個嶄新的勾欄,出演專門編導的戲劇或歌劇。
可以想象出來,大把大把的位面活躍度就會從此向他湧來。
透過試煉任務的考驗,指日可待。
“哼,我全記著呢,你們這些傢伙一個都落不下來。從羅彬到陳丹,從攔路虎到霍四究,若是不好好報答一下你們的深情厚誼,我豈非連自己都對不起。”
更別說除了有些仇恨需要報,也還有一些情誼需要報答。
紅玉自然是沒說的,就是通風報信的李捕頭也不能忘記了人家的情誼。
隨著思路越來越開闊起來,丁陽對於跟隨周姑姑返回呂家已經沒有了任何牴觸。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她們所尋找的梁小官人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從周姑姑的口中可以分析出來,梁小官人本身的外形和丁陽極為神似。
甚至連一些很隱蔽的長相,也都與丁陽完全重合了。
這種情況下,連丁陽心中都開始驚疑不定:莫非真有個人和他相像到這種程度?
於是對這個從未謀面過的梁小官人,也隨之產生了隱隱的好奇和興趣。
唉,不過如今你也別怨恨我冒充你的身份頂替你和呂四娘子結婚,古代反正也是沒有dna檢測技術。只憑外形而言,若是裝失憶的策略成功,說不定還能冒充更長時間。
別說只是結婚了,怕是連洞房都能矇混過去。
或許這麼做有點對不住梁小官人,可如今丁陽也顧不了太多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從來都是他最重要的座右銘之一。
只要不遇到李逵碰上李鬼的局面,丁陽相信以他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