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陌生,這些天丁陽可是透過說書結識不少的新朋友。
全都是從忠實聽眾裡面轉化過來的,其中還三教九流全都包含著。
門外的聲音聽著耳熟,但丁陽卻也一時半會兒對不上號。
開啟院門,丁陽倒一眼就認出來了面前的官差:“喲,這不是李捕頭嗎?這麼晚了,莫不是又心急故事睡不著覺了?”
可還沒等他玩笑,就見面前留著滿臉鬍子的李捕頭焦急道:“百曉生,你趕緊逃走吧!有人要害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丁陽還沒搞清楚情況:“李捕頭,你在說什麼呀?逃什麼?誰要害我?什麼都沒說清楚,就叫我逃走,這……”
“哎呀,現在情況緊急,那有時間說那麼清楚?某家也是擔了干係,得到訊息就趕緊過來告知,再不走可真就來不及了。”
“可我這……”
紅玉到底比丁陽見過更多的悲歡離合,瞬間意識到情況可能不妙:“郎君,先別說話,快請李捕頭先進來再說。”
。。。
。。。
第122章姑爺
儘管已經跑出來兩天時間了,可丁陽還能感覺當晚激烈的心跳聲。
回想當晚的情況,也真是幸好有李捕頭這樣的忠實聽眾幫忙,否則後果還真不敢想象。
“百曉生,你出了大事兒。有人告發你是西夏的細作,眼下刑房吏員正帶人前來緝拿你。”
西夏細作?這是從何說起呀?
丁陽當時直接被李捕頭給搞暈了頭。
雖然千年之後說起銀夏省來是算故西夏的地盤,可他卻不是西夏的党項人呀!
“我來問你,幾個月前你有沒有發賣出去了幾塊賀蘭硯臺?”
這事兒的確是真的。
見他點頭,李捕頭頓時連連拍腿:“真是你賣出去的呀?”
“是呀,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就是這東西把你給害了!那霍四究也不知道從何處打聽到了這個訊息,特意為此找上刑房的吏員。聽說還送出去了一方賀蘭硯,以此證明你就是西夏派來的細作,到東京城圖謀不軌來了。”
“圖謀不軌?我只是賣幾個硯臺而已,何曾有過什麼圖謀不軌?”
“霍四究已經下了大本錢,你有沒有圖謀不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想讓你有。”
“霍……四……究!”想到這個名字,丁陽就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還能說什麼?
所謂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哪怕他只想著完成試煉任務就結束說書生涯,儘可能不影響到別人的生意,可人家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許諾出來的時間。
之前許諾了半個月,結果後來反悔。
但這是由於位面活躍度的變化反覆無常所導致,又不是他想食言而肥的。
如今霍四究明擺是豁出去下了死手,打著幌子說什麼西夏細作,就是要置他於死地。
這年月,沒錢沒關係的正常宋朝人都不敢隨意進衙門,他現在有人故意構陷,又是個宋代的黑戶——連來歷都說不清楚。
只要進去了衙門,那就別再想著能出來了。
真要發生了這樣的後果,試煉任務也就算是徹底玩完了。
隨後的事情可以用風起雲湧來形容,時間緊迫,幾乎到了刻不容緩的程度。
沒等李捕頭的話說完,丁陽甚至連外衣都沒來得及穿上,就已經聽到了外面傳來了的猛烈拍門聲:“快開門,快開門!開封府辦案,無關人等全部迴避。”
此種情況下別說收拾東西做好準備在跑路了,只來得及給紅玉留下一句話。
“玉兒,記住,我肯定會回來找你!”
而紅玉也只來得及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子給他:“拿著,先換了錢使。郎君,奴奴等你。不管什麼情況,奴奴都會等你回來。”
最後也就趁著天色已晚,才勉強翻牆逃走。
紅玉為了幫他拖著官差的行動,留在了家中守候。
只有阿黃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丁陽半步,趁著官差進門時趁機衝了出去。不等丁陽走出小巷口,就已經被阿黃順著氣味追上。
“也罷,有你陪在我身邊,也避免了我孤家寡人的寂寞。”
一人一狗在夜色中悄然遠去不見,只留下走馬巷中一片嘈雜。
隨著深秋季節的來到,夜晚天氣逐漸變得冷冽了起來。
丁陽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