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哥!我們這就去找,肯定給您找到。”
“去吧,順著汴河給我搜,我就不行他還能飛上天去不成。”
“遵命!”
勁裝大漢魚貫而出,燕九卻依舊站在窗前,還伸出手去輕輕接點雨珠。
“果真是秋風秋雨愁煞人呀!”
……
瓢潑大雨像不要錢般劈頭蓋臉的砸下來,不一會兒就清洗整個東京城。
丁陽也分不清方向,只顧著矇頭向前不斷游去。
想不到我第一次來東京城就是落在汴河裡面,差點就被淹死,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穿越客剛剛穿越就被淹死的不光彩先例。
如今,他卻又主動從十多米的高臺上跳進汴河當中,只為了能夠保住菊花的安全。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身邊還有阿黃陪著他,總算不那麼孤單。
世間造化弄人,也是可見一斑。
雖然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在這般暴風雨的天氣下派人來抓捕自己,可丁陽卻絲毫都不敢停留分毫。
他只記得向前,向前,再向前!
奮力游泳!
只游到筋疲力盡,幾乎快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這才掙扎著鑽出水面,游到河邊上岸。
放眼看去,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熟悉。
不過現在的他也分不清楚這是幻覺造成的即視感,還是真的曾經來過這裡。
雨非常大。
僅僅只是間隔了三、五米的長度,就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眼簾中只有暴風雨在肆虐,“噼噼啪啪”的砸在身上讓丁陽忍不住抽冷氣。
衣服早就溼透了,冰冷的貼在身上。
雨水順著髮絲流下來,很快就劃過了臉頰,順著脖子流了下去。
雨點打在身上很疼,更可怕的是隨著暴風雨的肆虐,深秋的溫度很快降低下去。
只是走了幾步,丁陽就感覺渾身都在打顫。
不行,再不找個地方避避雨,繼續這麼下去的話也別想什麼試煉任務了。
就算他身強體壯,也絕對會因此而感冒,甚至患上肺炎。
真要是這樣,以目前宋代的治療手段,怕是他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暴風雨中也分不清方向,甚至連三、五米外的景象都看不清楚。丁陽幾乎是連猜帶蒙,跌跌撞撞的向前摸索。
所幸運氣還算是不錯,就這樣在暴風雨中摸索了一陣,還真被他給找到了一處門簷。
就是街面上最常見的居民住宅院落,在外面的大門頂上修建了一個門簷。
所能遮擋的空間,也就最多能容下兩個人並排站住。
無論如何,總算是個可以暫時躲避下雨的地方。
何況現在不光是暴雨如注,還有狂風肆虐。再不趕緊想想辦法,繼續這麼淋雨下去,今天就怕會大病一場,甚至就此掛掉的危險都不是沒有。
這可能是入秋以來最大的一場雨,短短時間裡汴河的水勢就漲了起來。
丁陽儘量將自己蜷縮起來,再死死的抱緊了阿黃,彼此用對方的溫度稍稍取暖。
可無論是身上的溼衣,還是阿黃溼透了的皮毛,湊在一起並沒有多少暖意。
何況丁陽從昨天開始就沒吃東西,剛才又在汴河中消耗了太多的體力。
如今是又累又餓,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睏倦到了極點。
望著面前連綿不絕的雨幕,感受著刺骨的寒風鑽進衣襟當中,丁陽所能做的也僅僅只是摟著阿黃更緊密一些。
“阿黃,天氣這麼冷,咱們也只能依靠彼此來取暖了。未來會怎麼樣,我也說不清楚。”
“汪汪汪……”
“我說,你到底聽懂了沒有呀,就知道瞎打岔!不過咱們落到這種地步,似乎又是我把你給害了。唉,我也沒想到,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汪汪汪……”
“紅玉那邊我們也沒法子回去,眼看這試煉任務所需要的位面活躍度滿足了一半,可剩下的一半到底怎麼拿到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汪汪汪……”
“阿黃……”
也不知道說了多長時間的話,丁陽還是感覺身上越來越冷,兩隻眼皮更是一個勁兒的打架。好像稍稍不注意,就會合攏在一起。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丁陽終於無法抵擋洶湧而來的睡意和睏乏,頭一歪,睡著了。
狂風暴雨還在